沈重皱了皱眉,教训他:“你知道什么,现在宁惟言一首《白鹿山为洪水所破歌》名动京城,孔老都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我听说宋老还跟人透露过,想要收他为弟子,这种关系,咱们不得提前好好经营。”
沈子异道:“可是上次退亲之后,宁佑都跟您割袍断义了,再说了,宁惟言就写了一首诗,能说明什么,他能不能科举中第还两说呢,咱们用得着去巴结他们家吗?”
“你啊,就是太年轻了,宁佑的脾气,爹最知道,只要爹在他面前说两句好话,提一下两家以前的交情,他不会提什么断交的。”沈重一脸得意洋洋,继续道:“咱们在他们家微末的时候,提携他们,他们才会记得咱们,感激咱们,万一将来宁惟言科举中第,平步青云,你爹我就是他的伯乐。”
“我知道了。”沈子异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屑一顾,就宁惟言,他能有什么出息,一首诗算狗屁。
“知道就行,宁惟言是有潜力的,宁佑如今也升了千户,宁家跟咱们家虽说现在差距大,比不上咱们家,可咱们要眼光长远点,向以后看。”沈重喝了口茶,悠闲自得的很。
“爹,跟宁家恢复来往我不反对,不过宁家要是再提我跟宁菀的婚事,我肯定是不会愿意的。”沈子异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才华,将来肯定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的,宁家的女儿,可配不上他。
“这个爹知道,你跟那赵侍郎的千金,怎么样了?”沈重又问他,这鸡蛋啊,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想跟宁家恢复往来,也想跟赵侍郎成为儿女亲家,都不耽搁的。
“挺好的。”沈子异听他提起侍郎千金,心里就是一阵厌烦,脑子里浮想的,都是在初十大相国寺庙会上见到的那位礼部尚书顾家的千金,遂转移了话题:“爹,等后日咱们过去,您肯定就是当场地位最高的人,也算是给宁家赚足了面子。”
沈重也跟着笑了,笑得心满意足,对儿子的话十分受用。
这句话说的没错,宁家那样的人家,就算宁惟言现在有了一点名声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个士子罢了,认识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了。
他过去给捧场,是宁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沈家父子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话题,yy着去玉山的时候,会迎来多少的欢迎,多少的逢迎吹捧。
京城里,平西伯府,镇国公府,齐国公府,大将军府,孔府,几位大佬们也都在寻思着后日宁菀的书院成立,该送点什么,带谁过去。
陈策看着换了好几身衣服,还找他评价的镇国公,无奈的道:“爷爷,我师父说就我们玉山的人热闹热闹,没请你过去,你这是要过去干什么?”
师父这次真的是一个请柬都没发,低调的很,书院成立当天,就请玉山的人吃流水席,没请任何人过去!
“你懂什么,宁丫头那是不想给我这个老头子添麻烦,你以为我不知道,爷爷过去,给她撑场子啊!”镇国公笑呵呵的说完,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英俊不凡,看了好大会儿,回头道:“你外祖也要去,你大表哥,表嫂都会过去,咱们去给宁丫头一个惊喜。”
陈策都惊呆了,合着是都知道了,都要去凑热闹:“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玉山书院成立的?”
镇国公接着道:“还有云铮跟山泰,都过来找我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
陈策直接无语了:……
云铮,云大将军,山泰,平西伯方山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