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去了趟隔壁卫生间,出来就听到鸟的惨叫声,进去一看,就见帝江刺着毛跟宁惟慎对视着,毛都掉了好几根,眼角抽了抽,瞬间黑线,嫌弃的道:“宁惟慎,你怎么连鸟都欺负?”
宁惟慎这个气啊,他压根就没碰到它,这死鸟演戏诬陷他,狭长的双眸火气跟危险漫开,咬着后槽牙回头解释:“我没碰它!”
欺负什么鸟,都是它自己在自导自演。
宁菀显然是不信他,走过去看着帝江,温声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堂堂一个万鹰之王,跟个人类生什么气。”
宁惟慎一口血更在喉间,第一次哑口无言,唇角勾起的笑,却带着危险的妖冶,去瞪那该死的鸟,就见它那双鹰眼里,似乎是带着嘲弄,带着胜利者的蔑视。
这是鸟?这是成了精的妖怪吧!
宁惟行去抱着被子回来,就见宁惟慎在笑,笑得挺渗人的,不由打了个寒噤,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见他是在盯着那只鹰。
那鹰现在就惨唧唧的在宁菀的身上蹭啊蹭,一副被人给欺负了的模样,再看床上,还落了几根羽毛。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宁惟慎,三哥他怎么欺负一只鸟啊,这些老鹰可是今天找人最大的功臣。
宁惟慎瞪了他一眼,火气终于是忍不了了,咬出几个字来:“我没动它!”
他这句话,这个时候说,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宁菀跟宁惟慎对视了一眼,不可置否。
宁惟慎这找谁说理去,这鸟气谁受得了,心里暗暗发誓,他绝对要拔光它的鸟毛。
宁菀很快就睡下了,脑袋沾着枕头就已经睡着了。
夜已深,玉山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可瑞王府,正德帝的寝殿太极殿,皆是灯火通明。
正德帝红着一双眼睛,轰的一下把面前的桌案给掀翻,浑身杀气四溢:“他好大的胆子,他敢杀朕的儿子!”
旁边的内官萧参,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正德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狂躁跟愤怒将他彻底淹没,转头看到旁边还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拔剑就就对着她砍了过去。
小宫女都没来得及喊叫,脖颈就已经跟身体分离了,鲜血从脖子里狂涌而出,她的脑袋咕噜噜滚到了正德帝的脚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死不瞑目。
正德帝看着眼前的倒下的尸体,闻着鲜血的味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底被疯狂被暴虐彻底占据,他突然看向旁边的内官萧参,问:“萧参,是容九沉杀了老五对吧!刺客,他以为朕会相信他的鬼话吗?”
萧参从小伺候着正德帝长大,他当了皇帝之后,他就成了大内总管,最是了解这位主子的性子,恭顺的道:“陛下圣明,自有明断。”
正德帝像是个疯子一样,散落着头发,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经质的发问:“萧参,你说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他今天要动兵部尚书曹恒,他是不是查到了朕,他是不是要把朕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