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慎觉得,他就不该只有这一身新衣服,手套呢?那手套的大小是给男人织的没错,除了给他,她还能给谁?
宁惟谨也在想,她织的那双手套去哪儿了,怎么没拿出来送给任何人。
宁惟言对那双手套倒是没什么肖想,只是曾经也有一闪而逝的想法,觉得那手套也可能是送给他的。
宁惟行这会儿心里倒是有点平衡了,手套没送给他,可也没送给其他人啊!
这天偷偷的,宁惟慎挨个的问了其他三个人。
宁惟行还不信哥哥们的话,觉得有人在骗他,挨个的屋里都去找了一个遍,床铺几乎都给掀了,也没找到那双手套。
宁菀都不知道,她的一双手套,已经成为了兄弟几个之间的未解之谜。
大年初一。
宁菀上午跟着家里人窜门给长辈们拜年,准备了好些的红包,一个里头装几个铜钱,小孩子只要说句吉利话就给发红包,闹得她自己成了个孩子王。
屯里的人年前在宁菀的铺子里,都赚到了钱,家家户户都欢喜,每家的小孩子都扯了布添了新衣裳,拿着宁菀给的红包结伴跑去村里的杂货铺买糖吃。
给小孩子红包,大人是最开心的,挨家挨户拜年过去,每家每户都给她塞自家的糕点果子,导致她一路过去,包里都满了。
宁惟慎拎着她的兔子包。
宁惟行就在旁边跟着,时不时的就伸出去抓一把吃的,偶尔还会分给宁惟谨跟宁惟言,吃的不亦乐乎。
宁母拉着她的手道:“凝儿,这个包好看,你说咱们要是卖这种包,能有人要吗?”
宁菀对着她伸出大拇指来,乐呵呵的道:“娘,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当然有人买了,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花钱。”
她娘现在厉害了,都能往生意赚钱上想了。
宁母就笑,伸手点了下她的脑门:“你好好跟娘说话,娘就是觉得这包好看着呢,娘看着也喜欢。”
“我看着也喜欢。”宁菀瞧着那包,继续道:“娘,对女人,尤其是有钱的女人,最有吸引力的就是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你是一语道破真谛。”
这包是兔子皮硝制的,申家娘子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做工就是普通的手提包样式,雪白的兔毛看起来就惹人喜欢,包包上还缝了俩兔耳朵,走起来一晃一晃的,格外的可爱。
“你又打趣娘。”宁母都被她夸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宁菀笑:“我是说实话,不过近期咱们不会做这个生意,等过段时间再弄。”
她现在手里的活太多了,玻璃工厂,毛衣工厂,纺线作坊,染坊,饭要一口口吃,钱要一点点赚,也没办法一口气吃个胖子,她要是想做的话,那能赚钱的东西多了去了。
宁惟慎转头看她,拿着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颇为同情的一声喟叹:“你也不嫌累。”
她转的跟个小陀螺似的,就不知道休息,大初一的,还满嘴的生意经,把娘都给带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