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用珍贵的螺子黛画着眉,眼底神色阴毒,声音却是平静淡然:“就说他庸医误人,吃他的药害死了人,将人打杀了吧!”
老东西好大的狗胆,敢构陷攀咬她,要是伯府那边因此坏了跟王府的关系,她会让他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嘴巴不会说话,活该一家人都下地狱!
冬梅应了声是,仿佛杀死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不值得一提,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开始汇报别的事:“铺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这两日工匠们生产了有三千的煤炉,明天就能开张。”
“玉山煤业那边有什么反应?”顾凝又问。
冬梅面露喜色:“那边昨儿开始,就已经没几个人过去买煤球炉了,咱们铺子的煤球炉比他们家便宜三钱银子,傻子才会跑去那边买,都等着咱们开张呢!”
顾凝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心情才算是好了些,唇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那就让人继续宣传,让他们一笔生意都做不成。”
宁菀想要跟她比,她一个废物凭什么?等过不了两天,她的铺子开张,也是那个劳什子‘玉山煤业’该破产关门的时候了。
她只要想想宁菀那个时候的表情,她就开心。
“伙计们都已经在做了。”冬梅心里得意,对顾凝也是崇拜的很。
“对了,你再让人去伯府那边悄悄的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收买一个伯府的人。”顾凝放下手里的螺子黛,满意的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妆容,勾唇一笑,笑容温柔,端庄大方。
平西伯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药方而倒下,也绝对不能因为宁菀而好起来,让伯府欠她人情,他要是手术之后就死了还好,不死的话,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这天是腊月二十六,天气很好,出了太阳。
玉山煤业定在这天给员工放年假,铺子暂停营业,到来年初五开门。
不过大掌柜赵安临还有几个家离得近,家里也没多少活需要帮忙的伙计还是过来上班了。
赵安临是心里头记挂着事儿,早早的就过来了,到了铺子就发现申竹比他起的还早,已经开了门,把铺子的卫生都给收拾了一遍。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就站在铺子门口瞧着斜对面方向,那是一家新开的铺子,叫兴隆煤业,地段比他们家还好,面积也比他们家大。
赵掌柜平日里总是喜气洋洋的一张脸愁的皱成了倭瓜,唉声叹气的:“这可怎么办吧,这两日咱们店都没客人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咱们的煤炉给仿制了,姑娘不是说就算有人想仿制抢咱们市场,至少也得半年几个月。 ”
申竹是相信宁菀的,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也跟着问:“赵掌柜,咱们现在怎么办?”
她跟着宁菀学习也就个把月的功夫,本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商场上的明争暗斗,见自家没生意,就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