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淼淼,从二皇子府,慢慢溢散开来。
“凡事不要看表面,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手下一凛,“主子您的意思是,这只不过是假象?”
可他们的人,分明看到邪王府的人,忙得似乎焦头烂额。
“大家看到的,都是假象,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三年多前,他从边疆归来,一身的铁血之气。
隔着远远的,他都感受到了窒息的滋味。
这些年在京城养尊处优,深居简出,消散了这种气息。
于君无绯而言,不过是装进了剑鞘里的宝剑,锋芒没有露出。
低估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主子提醒的是,我等差点就被这假象所欺骗。”
“被骗的,又何止你们。”
在京城,很多人认为君无绯只会打仗,朝堂这些阴谋算计他不懂。
君逸风说到这里,一曲谈奏结束,他仰头,望着不远处高高的宫墙,目光狠厉。
“添把火,让他们这一场争斗,来得旺盛一些!”
“是,主子。”
手下退开,院中又好似恢复了平静,岁月静好。
犹豫邪王府被打压,那些与君无绯亲近,或者有联系的朝臣都各种被打压。
甚至有的已经被脱下官服,位置被顶替。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把消息捅到了太后这里,她派人来王府走动。
“取侧妃,母后的意思?”
云倾言端着茶水,悠闲自在的喝着,手心里捏碎点心,喂小鸟儿。
宫女低眉顺眼,“王妃入府也快半年有余,太后娘娘想抱皇孙,有些急切了。”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肚皮不鼓起来,自然有很多人想要挤掉她,坐在王妃这个位置。
“嬷嬷难道 没听到外面的传言吗,这话,你不妨到王爷身边去说。”
嬷嬷脸一黑,嘴角抽搐。
“那是不懂的人胡说八道。”
云倾言目光幽冷,“那你懂?”
嬷嬷顿时一噎,不敢吱声,她深吸一口气。
“太后娘娘的意思,老奴已经转达,王妃您可听明白了?”
“她不需要明白,本王明白了。”
君无绯坐在轮椅上,自己推动过来,嬷嬷见了,连忙跪下。
“老奴,参见王爷。”
没有喊她起身,君无绯面无表情。
“本王说过,要么不娶,要么只娶一人,母后她是知道的。”
嬷嬷尴尬的沉默了片刻,这话她当然知道。
当初太后逼她成亲,并且把云倾悦赐婚给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太后娘娘说,娶个侧妃,来跟王妃做个伴也是极好的。”
云倾言似笑非笑,“我有说过我孤单寂寞冷吗?”
“太后娘娘有令,老奴只是......”
“够了!”
君无绯面色冷冰冰的,吓得嬷嬷脖子一缩。
“老奴,老奴告退。”
“嗯。”
得了应允,嬷嬷逃也似的离开,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被君无绯砍了脑袋。
谁都知道他特别宠云倾言,她可不想踢铁板,今天实在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来。
人走后,云倾言拍掉手心里的点心残渣。
她勾唇挑眉扫向君无绯,“我听说王爷你想休妻另娶?”
外面,传言她不孕不育,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又凶悍又蛮横,迟早要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