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凝。
他拳头紧握,砚台被内力捏得出现裂痕。
“也就是说,他在装病?”
心腹迟疑片刻开口,“或许不是,邪王的病,整个宫中的御医都诊治过。”
“那你给朕解释解释,今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心腹呼吸一紧,低着头。
“属下猜测,或许是邪王的病症有所好转。”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君无眠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他恢复了那高冷严肃的帝王气势,缓缓回到位置坐下。
“给朕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如有异样,及时汇报。”
“是,属下遵命。”
心腹退了下去,但书房里的君无眠。
却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情,一直盯着案桌上的玉玺。
“病情有所好转?呵呵......”
幽幽的声音,很轻,被风吹散。
远处花园中,皇后在角落里赏花,余光注意到离开书房的男子。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呵呵,很好!”
自己这一招,成功让君无眠对君无绯重新产生了怀疑跟忌惮。
如此一来,当君无绯被除掉之日,便是她心底大石头落下之时。
书房里。
“这一切都是朕的,谁也不准夺去,包括你!”
君无眠捏着玉玺,眼中满是执着跟野心。
邪王君无绯,兵权在握,三年前回京,交回来了一大部分。
但是在边疆那些将士那里,口碑极好,加上立功的很多大将,曾经都去往过边疆,得他指点。
这些人如今是分散在了各处军营,但也唯恐他们集结起来,推翻他。
生性多疑的君无眠,因为兽园君无绯出手这件事,在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刺。
......
“主人,你在做什么?”
看着云倾言在画画写写,小蛊跳到她手背上。
“一边去,别打扰我。”
她轻轻一挥,小蛊掉进了砚台里,顿时变成了黑色的虫。
“呸呸呸,这味道,好难闻!”
它吭哧吭哧爬出墨池,委屈的坐在一旁。
看着它这么狼狈,云倾言很不厚道的就笑了起来。
屋外,君无绯坐着轮椅到门口,莫名被这笑声感染,他缓慢来到窗前。
“大美男来了!”
树上唱歌的鸟儿,此刻提醒云倾言。
她抬眸,跟君无绯四目相对,还是那没有焦距的眼神,不变的是深邃迷人。
“无绯,找我有事儿?”
君无绯一头黑线,“不是你说要找本王吗?”
这女人,又失忆了?
冷着脸,君无绯转身就想走。
回过神,云倾言立马从门口冲出去,将他推进屋。
“是我找你有事儿,我记性不好。”
随后,她在君无绯面前坐下,双手伸出,握着他的手掌心。
柔弱无骨又纤细的手在他手掌心里,莫名令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片刻后,君无绯缓缓启唇。
“摸够了吗?”
回神,云倾言松开了他的手。
“摸够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起身,站在窗前,一只手搅动着垂到肩侧的一缕头发。
陷入沉思。
她确定了,自己神魂分裂的痛,并非是君无绯体内的寒毒气息缓解的。
关键问题,她还是没发现。
君无绯无语,这就让他走了,还没说什么事儿!
“咳咳!”这个女人她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