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川喝光自己的椰汁饮料,拍拍手站起身,“走吧,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
被秦宝川捏到手腕骨折丢出去的富二代叫郑嘉,家里是做船厂生意的,在东南沿海一带颇有名气,人送称号“东南船王”。
听了刀疤顾的介绍,秦宝川心中明了:难怪那富二代嚣张跋扈,看来家里没少骄纵和替他善后擦屁股。
“现在这个‘东南船王’来了,是要给自己儿子讨回公道?!”秦宝川轻声问。
“关于这个……”,刀疤顾舒口气,“您自己看吧!”说话间,两人走到一个小会客间,两边站着黑西装的壮汉,秦宝川看他们的袖标,认出来是自己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秦先生!”几人看到秦宝川齐声向他行礼。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安保,而且刀疤顾没有刻意培植自己的势力,让所有人都是知道秦宝川是老板。
秦宝川点点头,两个人便替他拉开大门,秦宝川一眼边瞥到里面似乎是跪着一个人。
这……,秦宝川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刀疤顾。
刀疤顾也是无奈,引他往里走,说:“先进去再说。”
走进小会客室,秦宝川才发现跪在地上的正是晚上被他丢出去的那个富二代郑嘉,一旁站着一个稍显发福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秦宝川走到沙发边,并没有落座,而是偏头问老顾。
“哦,秦先生”,那个中年男人不等老顾开口,主动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这个不孝子的老豆,今天来呢,是特意向您请罪来的。”
“哦?”秦宝川挑挑眉,这倒是新鲜,他扶了扶墨镜,坐下并做了个请的手势:“怎么就请罪了呢?我记得是这位年轻人出言不逊,所以被赶了出去,他是他,你是你,没有什么好请罪的。”
听到秦宝川这么说,郑保国先是笑了笑,站到他面前,躬着腰说:“有、有有有,子不孝父之过,郑嘉今天有做的不好得罪您的地方,当然是我这个当老豆的替他赔不是。”
“扑哧——!”秦宝川笑了,一伸手,石头立即把一杯椰子水放在他手里,“郑总啊,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个好爸爸!”
“秦先生……”,郑保国脸上堆着笑,“鄙人一早就知道余总只是青禾的管理人,听说青禾真正的老板姓秦,今日有幸能见您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打住!”秦宝川扶一下墨镜,问:“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他瞥了一眼站在侧后方的顾经理,继续道:“你当白纸黑字的公司登记都是摆设么?青禾的老板不是余总,那是谁?我么?嘿嘿……”
郑嘉在现场是见过秦宝川的,他不想节外生枝,还是选择了继续保密自己的身份。
“呃……”,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郑保国也算是能屈能伸,一点也不尴尬,见秦宝川这么说,立即附和道:“是是是,我也只是听说、听说,我是带郑嘉给您道歉的……”
说到这里,郑保国冷眼扫过郑嘉,抬脚就踹在他肩膀上:“道歉!”
郑嘉本来就跪在地上,被踢地扑在地上;他本能用手一撑,结果因为手腕受伤疼地只抽冷气。他呲牙利嘴地看向郑保国想求助,但对上老豆的冷目,立即噎住了,面向秦宝川重新跪好:“对、对不起。”
他抬了下头,秦宝川才看到郑嘉脸上的上伤,心里冷笑,看来郑保国已经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他把郑嘉的不甘和委屈看在眼里,叼着吸管冷哼一声,并不说原谅,而是看向郑保国:“郑总,为了孩子您也是操碎了心啊!”
“啊,啊……让您见笑了。”郑保国依旧陪着笑脸。
“见笑倒不至于”,秦宝川摆摆手,道:“不过呢,这孩子不懂得尊重人、没有基本的道德,当家长的该教育也得教育,是吧?!”
郑保国一怔,随即他也忍了:“是,您说的对,该教育、该教育,我回去就好好教育他!”
“爸——!”郑嘉当即不干了,跟郑保国撒娇。
“你给我闭嘴!”郑保国又踹了他一脚。
“让他闭嘴。”秦宝川松开吸管,轻声说。
啊这——!
郑保国顿时有点慌,看到老顾的眼神,上前阻拦:“不,别……,我们自己教育……”
刀疤顾没动,而是偏头扫了一眼石头;石头抿唇一笑,眨眼功夫就闪在郑嘉面前,一个膝顶冲在郑嘉脸上。
“……”,郑嘉甚至来不及喊出声,就已经昏死在地。
“仔!”郑保国心疼地喊了一声,但他也忍着没有上前查看,而是朝自己带来的人摆摆手:“把他拖回去……”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至少能保住郑嘉一条命。
“你看”,秦宝川重新叼住吸管,“我就说孩子地教育吧?当父母的没教育好,那社会会教他做人。”
秦宝川说这话的时候,石头已经靠在他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奶油蛋糕,吃的开心。
这样的人……,郑保国环视整个会客室,不禁额头渗汗,“这……这……”
“既然你儿子能出席今天的宴席”,秦宝川继续道:“那就也是来投资新基金的,你儿子不行,但我看你是个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