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桥全身发抖,满脸痛苦,死死咬紧牙关,喘着粗气,哆嗦道:“爹,儿子不孝,但下半辈子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别,别……”
“砰!”
王桥还是一椅子砸了下去,掷地有声。
“啊啊啊……”
王老汉只听得‘咔嚓’一声,自己的膝盖骨隐隐碎掉了,大量鲜血顺着裤子渗流了出来,十分凄惨。
他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又近乎歇斯底里的哀嚎了起来:“你这个逆子,你,你不得好死啊……”
可既然有了第一次,那王桥第二次再动手,心理压力就减轻了大半,相反更加果决狠辣了。
“砰砰砰……”
“畜,畜生……”
王桥抡着椅子一连数下之后,硬生生将自家老爹砸到痛晕了过去,一大滩鲜血也从王老汉身下流出。
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似的摔在地上,眼神呆滞,空洞无神,失魂落魄的犹如行尸走肉,打击极大。
苏白对此神色自若,表现的很平静,像是没事人似的,转身往外面走去。
对于一名无足轻重的卒子,没必要当着众人面斩尽杀绝,这种事情私底下干就是了。
从王桥敢对丁锋他们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
个死人了。
杨志临走前扔下一句话:“连鸿沟县谁不能惹都不知道,还敢乱搞事情,一个个都嫌命长吗?”
众人知道杨志这在点他们也不敢反驳。
同时,他们也下定决心,今后绝对不能往朱贵那边靠了。
就冲苏白几句话逼得王桥弄残自家老爹的狠戾手段,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寒。
这群人见苏白他们离开后,也全都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再跟王桥扯上半点关系。
……
很快,苏白出现在县衙牢狱,说要将丁锋从牢房提出。
那几名狱卒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们清楚这位年轻县尉的能耐,朱贵怪罪下来,他们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卸出去。
苏白接丁锋出来后,满脸歉意道:“大哥,让你受委屈了,幼娘在我家,现在已经没事了。”
丁锋尽管没有受到什么折磨,可他在牢房之中呆了一天,神情变得十分颓唐。
他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明天,我打算带小妹回乡下老宅。”
苏白听到这话一怔,可他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明白丁锋这是不想在无辜卷入县衙权力之争,沦为牺牲品,想要带着丁幼娘躲的远远的。
两人沉默着走到门口,迎面有人策
马过来,是李青。
当时,苏白收到丁幼娘出事的消息,就孤身一人骑马跑回来了。
上一世的悲剧,他这一辈子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的。
李青下马后,眼神凌厉的说道:“大哥,俺待会就去将朱贵给杀了,以绝后患,免得再给大哥添麻烦。”
“杀了他,俺就去自首,不会给大哥添乱的。”
苏白听着李青斩钉截铁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感动,这年头敢替你不顾一切去杀人、还主动自首保全你的,不多了。
他故作不满道:“这种胡话以后别说了,朱贵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他这个县尉当不了几天了。”
朱贵这一次的举动,彻底触犯了他的底线,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混账继续留在鸿沟县。
若不是这种人有个好爹,早被他杀不知多少回了。
的确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但却可以用其他法子,让他在苦痛与折磨之中,慢慢死去。
李青闻言,憨憨一笑,又突然想到什么,顺手将马背上的一个木箱子给拿了过来。
“大哥,你托周统制买的东西到了,刚才就一起拿过来了。”
苏白将那个蛮沉的木箱子扔给了丁锋。
那张平静的脸庞上骤然涌出了一抹冷峻,大
声质问道:“大哥,天下之大,你要带着幼娘躲到哪里去?”
“你以为躲到乡下,你们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了吗?”
“就幼娘的姿色,注定会引来无数麻烦。到时候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再遇到郑家二少、朱贵这种人,你如何去对付?”
说到这里,他双眼又迸发出了不少寒光,声音锐利道:“靠你的拳头吗?将对方打死,然后带着幼娘亡命天下,四处逃窜吗?”
丁锋面色僵硬,神色间有些不自然,他很明白自家小妹的美色,的确会招来不少麻烦。
但他却已经打定主意,不能再跟苏白有任何的牵扯,咬牙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要等你们出事了,才叫严重吗?”苏白打断了丁锋的话,又高声道:“丁锋,为什么不打开箱子,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丁锋一头雾水,不知道苏白在搞什么名堂,但他还是打开了箱子。
刹那间,他虎躯一震,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