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尉说笑了,妾身韩秦氏出嫁从夫也有三年了,可担不上‘小娘子’称呼。”
韩夫人对于朱贵这种近乎孟浪的无礼行为显然也习以为常,神色如常坦然应对,大大方方。
可朱贵此刻眼里满是这位极有风韵的美熟妇,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笑道:“听韩夫人的口音,倒像是江南来的,这鸿沟县有什么姓韩的富户家族吗?”
韩夫人眼底闪过些许厌烦,抿嘴一笑道:“妾身不过是从扬州过来鸿沟县做点小生意,并非嫁在此地。”
朱贵“哦”了一声,眼里贪欲大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位美艳绝伦的妇人,搂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韩夫人,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啊?或许,本官可以帮上忙……”
“朱县尉!”苏白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本官跟韩夫人还有要事要聊,劳烦你离开。”
也不看看什么德性,也敢来沾染他的人。
朱贵冷笑了一声,又在韩夫人身边拉开一张椅子作势要坐下,“生意上的要事,本官还是可以……”
“哗啦!”
苏白将手中那壶酒全都洒在了朱贵脸上,更神色冷漠道:“非要自取其辱,何必啊?”
朱贵长这么大何曾被人泼过酒,而且还
是当着一个女人面,立即就恼羞成怒,他也愤而将手中的酒水全都洒向了苏白。
可苏白早有准备,完美避开。
朱贵见状更加愤怒,他吹鼻子瞪眼道:“苏白!你个狗杂种还敢泼老子的酒,你今晚别想平安从这里出去了!”
苏白面不改色,不慌不忙道:“朱县尉是想明日这鸿沟县的百姓们都知道,你为了一个妇人跟本官大打出手吗?”
“你说,这事如果传到陈留郡城,你爹耳边,又会发生什么?”
朱贵立马脸色变了,这要是被他爹知道,自己为了个妇人争风吃醋,跟官员大动干戈绝对会很生气。
不对,他哪里是为了一个妇人?这苏白分明就是在信口胡诌……
好在这时候黄县丞匆匆跑了进来,他很及时的说道:“朱县尉,衣服怎么湿了,这可得赶紧去换一件。”
他这是给台阶让朱贵下去,赶紧离开这边。
“他……”但朱贵很明显不想离开,堂堂副统制之子被人当众泼酒,就这样算了吗?
黄县丞见状又刻意压低声音道:“朱县尉,小不忍则乱大谋……”
随后,他就拉着满脸气愤不平的朱贵匆匆离开这边,避免双方事态加剧恶化。
朱贵临走前
,无比愤恨的看了一眼苏白,显然是恨之入骨了。
一名从八品县丞还不敢跟才从九品的县尉争锋相对,由此可见苏白在鸿沟县的威势到底有多盛了?
韩夫人看到这一幕,娇媚的脸庞上也是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豺狼之势可吞虎豹,不可挡啊。
“夫人,喝一杯吧,可别因为一些跳蚤,乱了今晚的兴致。”
苏白重新倒了一杯酒,神情自若的喝上一口,也没有将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上位者的气度展露无疑。
韩夫人在心里不禁感叹,两相对比起来,苏白比朱贵更像是出身不凡的将种子弟。
假以时日,这头年轻豺狼若是遇上贵人赏识,怕是一飞冲天,无人能及了。
“妾身敬大人……”
……
酒足饭饱,等到韩夫人脸颊微醺离开天香楼时,却在门口被两名军卒给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军卒语气生硬的说道:“韩夫人,我家朱县尉有请,请走一趟吧。”
韩夫人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晕,故作歉声道:“劳烦军爷跟朱县尉说一声,妾身饮酒过多,身体不适,就不过去叨烦了。”
“明日,有机会妾身定登门赔罪。”
但那名军卒却拦在韩
夫人面前,态度强势道:“我家大人今晚想见你,你就算喝的烂醉如泥,也必须走上一趟。”
“还请韩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否则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韩夫人眉头紧蹙,心里涌起一股很不舒服,对于朱贵的印象差到极点。
“不客气?”苏白从酒楼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讥笑了一声:“本官,倒是想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平静神色下,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场,就震慑住了那两名军卒。
毕竟,他们也都是亲眼目睹过,苏白将朱贵差点从三楼扔下去的疯狂举动。
眼前这位年轻县尉,看似温和的外表下,透着极其暴戾的手段,不敢小觑。
“咳咳,苏县尉,我家大人也只是想找韩夫人聊点事情而已,并没什么恶意……”
“滚!”
苏白只是随口吐出一个字,就极为放肆的驱赶郡城来的军卒,其中尽显猖狂之势。
“你……”
那名军卒尽管身份低微,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