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关胜带着十多名步弓手赶到这边,他“哗啦”一声抽出腰刀,眼神阴鸷的问道:“是不是要拘捕?”
郑安脸上青筋暴起,隐隐有炸开的迹象。
但他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他生硬的说道:“回去告诉苏白,我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
“今天你抓走一批,明儿我再喊来一批人,有本事将县衙牢狱给老子填满了!!”
关胜嗤笑了一声,又讥诮道:“还想着有明天?今儿,你们这家店就要彻底没了。”
郑安还想说话,却见到李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神色冷淡的看向了柜台后面的杜鹃。
“杜鹃是吧?最近发生了几起流民偷窃钱财的案件,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杜鹃懵了,她神色紧张的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去偷窃钱财,我……”
李年突然厉声道:“你是不是流民?”
杜鹃被李年吓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郑安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立即板着脸说道:“杜鹃是我的妾室,你个小小胥吏给我放尊重点。”
可李年丝毫没有惯着郑安,很不客气道:“别他娘的给老子扯淡,这个小贱人什么底细,你当老子
不清楚?”
“你非要说她是你妾室,行,脱籍文书拿出来?”
“拿不出来,她就必须跟老子去县衙走一趟!”
这位李丰的弟弟如今接任魏高手分的位置,变成了苏白在县衙的心腹,他自然不怕得罪郑家。
郑安气得嗓子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
可他没有官身,也无法去跟县衙的胥吏抗衡,毕竟杜鹃现在的确还是流民身份。
所以,他极度憋屈的说道:“人我交给你们了,但你们要是敢碰她一根寒毛,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郑,郑公子……”杜鹃俏脸惊恐,心里忐忑不安的喊了一声。
可郑安刚才还保证说会护住杜鹃的,现在却只能任由李年将人带走,难受的一批,自然不敢去看杜鹃。
随后,李年冷笑着将惊慌失措的杜鹃给带走了。
吴通走过来小声问道:“大公子,这个店还开吗?”
郑安瞧着狼藉一片的香皂店,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开个屁!”
……
牢房里。
当杜鹃看到等候多时的苏白后,脸色大变,像是老鼠见到了猫,惊恐不已,不禁全身颤抖了起来。
“我说过,郑安保
不住你的。”
苏白也不再废话,伸手拽住杜鹃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全部浸入旁边放满水的水盆里。
“咕咕咕啊……”
杜鹃猝不及防下喝了不少水,咳呛不止,又瞬间胸闷胀痛,一下呼吸不过来。
“噗!”
苏白又将杜鹃脑袋从水里拉了出来,但她干咳了两声,又被粗暴的塞进了水盆里。
刹那间,这女人瞳孔散大,呼吸困难,隐隐有窒息的痛苦感觉,快撑不住了。
“哗!”
苏白在杜鹃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才将她扔到了地上,又声音森冷的问道:“说说看,郑安是怎么哄骗你,将香皂配方给他的?又是怎么派人放火的?”
杜鹃倒在地上一阵剧烈咳嗽之后,浑身难受,她还干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可她这时候却犯傻了,一口咬住说道:“没,苏,苏县尉,我没有出卖香皂配方,你误会郑公子了,他也没有放火……”
苏白彻底失去了耐心。
“余哥,动刑吧。”
那名被唤作余哥的狱卒应了一声,立马就拿来一套刑具。
杜鹃看到之后彻底慌了,她神色慌张的说道:“苏县尉,我不是什么犯人
,我没有犯罪,你不能对我动刑,不能……”
只见余哥在木棍中穿洞并用线连之,将杜鹃的手蛮横的放入棍中间,随后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
“啊……”
十指连心痛。
这种酷刑简直在一瞬间就摧毁了杜鹃的承受能力,她险先痛昏过去,又哭着喊道:“放,放火的是吴通,郑,郑公子说要娶我当妾室,我,我才将香皂的配方告诉他的……”
“痛死我了,苏县尉求求你,饶过我吧,我不敢了,我愿意去指证郑安……”
苏白短暂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只可惜你受过刑,不能再当人证了,不然郑安可能会说我屈打成招,逼你诬陷他。”
“昨晚死了八个人,你下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向他们问声好,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话毕。
余哥拿起一根绳子就死死套住了杜鹃的脖子,使劲往后面拉。
“呃啊……”
杜鹃眼珠翻白,脸色涨红,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在一点点窒息中彻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