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沉不住气,就喜欢胡闹,也是正常的。”
郑坤笑眯眯的拿酒壶倒了一杯酒,又将这杯酒径直推到了苏白面前,表现的很和气。
“但闹归闹,最后归于平静就行了,苏县尉,你说是吧?”
苏白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借训斥郑二少在点他。
所以,他拿起这杯酒一饮而尽,又笑着说道:“郑大人的面子我给了,还请郑家不要让我难做。”
郑坤看上去不温不火的模样,和蔼笑道:“那我肯定不会让苏县尉难做的,一万两再加上一成私盐利润,饶我弟弟一命,如何?”
吴县丞听见这个条件,像是局外人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至于苏白则是将空酒杯放到桌上,又站了起来,淡淡道:“郑大人非要我说,郑山必死无疑,才愿意不让我难做吗?”
唰!
郑二少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脾气。
他再也忍不住,眼神怨毒的死死盯住苏白,破口大骂道:“苏白你个王八蛋,当个破县尉就敢这样对我爹说话啊……”
“嘭!”
苏白一把拽住郑二少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酒桌上,疼得这位公子哥不禁放声大嚎。
“朝廷
命官之间的话,也是你一个庶民能够插嘴的吗?”
“对官不敬,本官现在就能抓你入狱。就算要你死,你看在县衙牢房中,郑大人能不能救你?”
这些话,完全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威胁,更是在很不客气的警告郑坤。
郑坤对此依旧面不改色,似乎是没有听到苏白的话,神色淡定的很。
而吴县丞也终于不再继续保持沉默,他沉着脸,大声怒斥道:“牧之,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松手。”
“你莫非是现在翅膀硬了,就觉得本官管不了你,想要自立门户了吗?”
郑坤听着“牧之”这个称谓,深深的看了一眼故作愤怒的吴县丞,隐有一丝深意掠过。
苏白立即就松开了手,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又说道:“大人说笑了,无论我到哪里,牧之都是大人的门生,可不敢有半分放肆。”
“突然想起县衙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大人你慢用。”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但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扣着的船还回去,打砸的店记得赔钱,否则就送郑大人一条郑山的腿。”
郑二少见苏白还敢这般威胁他们,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
而吴县丞见
苏白离开后,大怒道:“老郑,你看看苏白现在这个德性,没有我,他能当上这个县尉吗?”
“可是现在呐?他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养了头白眼狼?”
“老郑,你一句话,我们联手对付他,弄掉他这个县尉。”
说到这里,他死死的盯住了郑坤。
郑坤短暂沉默了一下之后,他就又笑眯眯的说道:“大人,年轻人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只要大人你好好跟他说,也多跟他走动,他肯定能听进去的。”
“玉成,明天开始,你就跟在大人身边做事,也好从大人身上多学点东西。”
郑二少舍不得在洪江草市的逍遥日子,立马就不乐意道:“爹,我不去,我在洪江……”
“住嘴!”郑坤却是一反常态,褪去一脸笑意,疾言厉色道:“叫你跟在大人身边多学点东西,没听到吗?”
郑二少懵了,他没想到自家老爹这么凶,也是被吓到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吴县丞脸上怒容消了不少,又恢复了平静,故作好心道:“老郑,你也别太担心,你弟弟的事情,我再帮忙想想办法。”
郑坤低眉顺眼的说道:“那就麻烦大
人了。”
随后,吴县丞借口也离开了,只剩下郑坤父子。
郑二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爹,刚才吴县丞不是说了,只要你答应,就跟着我们一起对付苏白,你怎么不答应啊?”
郑坤眼里涌出不少失望,继而捏着眉心,头疼道:“蠢货,吴升是苏白的举主,苏白要是跟自己的举主闹翻了,今后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两个人是在演戏嘛,吴升这头老狐狸明着在骂苏白,实际上是在骂你爹我。”
“他这是借苏白的手,在敲打我!”
郑二少愣了一下,还是疑惑的问道:“爹,真的假的?我怎么瞧着,吴升刚才是真的对苏白感到生气了?”
郑坤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只能继续解释道:“吴升这是在警告我,再敢生出异心,他就跟着苏白一起对付我。”
“所以,我才提出让你跟到吴升身边,目的就是让他放心。”
郑二少突然瞪大了双眼,又没过脑子,脱口道:“爹,那昨晚二叔的事情,是不是吴升和苏白设计的?”
“其实,二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