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判无比惊讶,他觉得自己小觑了眼前这位年轻人,隐隐认为这或许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可眼下,他还不敢拒绝苏白的请求,只好搪塞道:“好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而苏白也听出了周运判话里的敷衍,可他也没在意,马上这家伙就会来求他的。
两人又虚情假意的说了几句话,这才分开。
……
后半夜。
又有人急匆匆的敲开了苏白家的大门,是周运判派了名胥吏前来请他过去。
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看来路郎中的药及早起作用了。
没多久。
苏白又重新来到周运判房间。
而这时候的周运判脸色没有半分血色,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
他看到苏白后想走过去,但面庞却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苏押司,替我找县里最好的郎中过来!”
苏白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可他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模样,着急问道:“周运判,你这是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周运判强忍下身的瘙痒疼痛,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没事,老毛病了。对了,那个女人……没什么,你去吧。”
他很想问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
但还是忍住了。
苏白见状自然也不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去了。
当他再次回来,身边多了位路郎中。
而他也识趣的出去,只留下安排好的路郎中跟周运判单独相处。
“坏了你的孽根,还让你今后怎么起邪念……”
很快。
路郎中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手里却多了一个箱子。
他望向苏白时多了一丝讨好,却又故意端着架子,装作两人并不是很熟。
等到苏白走进房间,满是关心的问道:“周运判,你身体好些了吗?”
周运判望着这位年轻人脸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模样,可他想着这件事或许瞒不住苏白。
所以,他一脸颓然道:“唉,怪我自己中午吃多了羊腰子没把持住,才跟那个婊子厮混在一起。”
“我,我没有想到那个婊子居然有花柳病,而且还染给了我。”
说到这里,他哭丧着脸,一副要死的模样:“幸好,只是才刚刚染上,还有机会救治。”
花柳病,在古代近乎算是绝症,不过也有人能活很久,但期间将饱受折磨。
像周运判这样的刚染上其实也能治,但今天苏白可是从路郎中那边拿了刺激的药物,加快了他的发病时间,还恶化了病情。
他想要彻底根治
绝无可能,期间还将一直受到非人的病痛折磨。
这就是觊觎苏白女人的下场!
随后,他做出了很震惊的表情,又立即斩钉截铁道:“请周运判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周运判眼神复杂的看着苏白,又咬牙道:“那个王八蛋郎中要我两千贯,他说后续还有其他疗程,要继续花钱。”
“苏白,你给我盯住他,等我康复了,这个钱你替我拿回来,我分你一半。”
他心里有气当然不想吃这个暗亏,可现在也不敢得罪路郎中,只好到时候借助苏白帮忙。
“大人放心,这钱我一定帮你拿回来。”
周运判又犹豫了一下,他神色有些勉强道:“县尉的位置,我到时候回昌邑一定想办法帮你拿下。”
他是想明白了,今晚自己有太多的把柄落在苏白手里,所以想用县尉之位来彻底封住对方的嘴。
苏白说过,周运判会求着帮他的,这不就来了。
当下,他又立即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周运判提携之恩,他日若是大人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就是。”
周运判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让他回去了。
当苏白回到家,却发现丁幼娘站在客厅一直往门口方向张望,疑似在等他。
今
晚,丁幼娘穿了身素白罗裙,更衬得如出水芙蓉一般,瞧见苏白便欢喜一笑。
苏白眼神宠溺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在这里?”
丁幼娘眉颦春山,眼凝秋水,娇声道:“睡不着出来看月亮,刚好看到牧之哥哥你出去了,就想等你回来。”
苏白感受到了丁幼娘话里浓浓的关切,也敏锐察觉到这个小妮子住在这里后一直心事重重。
所以,他伸手刮了一下丁幼娘的琼鼻,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估计也就这两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相信你的牧之哥哥吗?”
此时,两人脸颊相距不过寸许,丁幼娘感受到苏白鼻息间的热气,羞的粉脸红润,小嘴微张,甚是可爱。
“信……”
一颗心怦怦乱跳。
这小妮子可不敢继续跟苏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