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你,你不能杀我,到时候我身上留下伤口,所有证据指向你,你会为此偿命的……”
方镜被吓坏了,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只能故作强硬来打消苏白杀人的念头。
可苏白却是从身后取出了一块黑布,径直走到方镜面前,蒙住了他的眼睛。
“别怕,我会让你享受这个死亡过程的,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话毕。
他掏出小刀割了方镜的一下手腕,但没有伤口,只是让方镜感到一丝疼痛。
这时候,杨志很配合的提着一桶水放在旁边,任由清水滴滴落下。
所以,方镜潜意识里就认为自己被割腕了,而且还在不停的流血,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了。
“苏,苏押司,这都是马维那个老东西指使我干的,是他逼我的唔唔唔……”
方镜的嘴巴被粗暴塞入一块抹布,堵住了声音。
他的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
苏白将惊恐到极致的方镜交给李青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就算要杀人,那也绝对不会留下伤口和证据的。
方镜被自己活生生吓死,管他什么事?
他这人
最不喜欢隔夜仇,有机会能够今晚干死的人,就最好及时干了。
“该轮到你们了,马大人、周大人……”
这位年轻押司冲身边的杨志,低声问道:“有没有认识患花柳病的暗娼?越严重越好的那种。”
“但前提是,这女人相貌要过得去,还能行房事。”
暗娼,就是暗中卖身为生的女性。
杨志一怔,他眼神略显古怪的看了眼苏白,小声道:“押司,我还真认识一个,以前是玉坊居有名的娼妓,后来不知怎么染上了花柳病就被兰姨赶了出去。”
“那女人如今在瓦子巷干起了暗娼,押司,这种女人还是尽量别去招惹为妙。”
苏白淡淡道:“你找机会带她过来见我。”
杨志欲言又止,可还是应下了。
随后,苏白便往家里赶,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似乎是想迫不及待的见到某人。
一直到在客厅瞧见那位青裙曳地、容色极美的俏佳人,他的唇角才勾出了一抹笑意。
丁幼娘看见苏白后,匆匆奔了过来。
她提着翠绿的裙裾,跺了跺那双红绣鞋,眼凝秋水,担忧道:“苏公子,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白也只有在面对这位
美娇娘时,才会卸下一身的防备,远离那些勾心斗角,露出真正的笑意。
“有人想拿你算计我,但差不多被我解决了。幼娘,你在我这边待上几天就没事了。”
他定下了瞒天过海之计,想用丁幼娘假死来圈死方镜。
也怪方镜胆大包天,还真派了自己二弟去抓丁幼娘,不料被李青抓个正着。
那苏白就顺势而为,先弄死了方汤,又让雷彪带了个穿着丁幼娘衣裙的男人,故意跳河躲了起来。
而他则将方汤的尸体扔在河里,伪装成溺死的,再重新打捞起,也就可以拿去见周运判诉苦了。
丁幼娘听到苏白轻描淡写的话,眉目间深有忧色,知道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愧声道:“苏公子,是奴家连累了你,如果……”
“傻瓜!”苏白打断了丁幼娘温和柔软的话声,他低下头来,望着那双澈亮如水的眸子。
下一秒,他如同掬起一捧泉水般,温柔地捧起她稚嫩的脸蛋儿,声音动情道:“幼娘,你从来就不是我的累赘。”
“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我还当什么男人?”
“呀!”丁幼娘听到苏白在夜深人静之时吐露的心声,心不由轻轻一颤。
她呼吸急促,呵气如兰,水一般的眼波中神色闪烁,面颊慢慢泛起浅浅绯红,其中有三分羞涩、七分欢喜,纯美不可方物。
最后,她含羞抬头仿佛小鹿乱撞的,看了眼满脸真诚的情郎,声音低宛娇软的说道:“奴家,今生非苏公子不嫁……”
话刚说出口。
这位清丽少女全身发烫,红潮从脸颊延伸到耳根和脖颈,嫩白娇红,楚楚动人。
苏白也是心中一阵激荡,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丁幼娘受不得自己刚才羞人的话慌乱跑掉了。
他会心一笑,同时暗暗发誓定要娶这个灵动无暇的女孩儿为妻,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细心呵护她。
……
转运司负责对州县官员进行离任审计,按照惯例要进县衙粮仓,进行检查是否有问题。
所以,当吴县丞在今早提出希望周运判去检查粮仓时,周运判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路上,马县令试图挽回形象,一个劲的讨好道:“周运判,粮仓里面的那全都是新米,下官经常亲自过去日常检查,绝对不会有一点纰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