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马县令苍老的脸庞上,满是忐忑不安的惊惧之色,哪里还敢回苏白的话。
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对自己亮刀的凶狠胥吏,不免更加胆怯了几分。
见这位县太爷嘴唇嗫嚅惊慌失措的软弱模样,苏白放肆的大笑了两声,又将腰刀收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转身出去了。
很猖狂!
马县令听见那道刺耳的嘲笑声,肺都快被气炸了,又险先气缓不过来。
他见苏白的身影消失在屋内,才像是有了底气,破口怒骂道:“千人射的野贼种,贼歪剌骨。”
“他居然敢拿刀威胁本官,反了天了,本官定要将他治罪!!”
马夫人见这位县太爷现在还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浓浓鄙夷和嫌弃。
而从娇嫩手腕上阵阵传来的捏痛感,分明让她难以忍受,可她却因此享受到了一股病态的扭曲快意。
他越是害怕,她越是兴奋。
堂堂正八品朝廷命官,却被一名不入流的胥吏,逼迫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给官员们长脸。
想到苏白提刀质问的凛冽神情,她丰腴的面颊泛起潮红,眼波欲流,胸脯起伏,很明显是情动了。
……
田手分又被重新关到大牢里,他神情颓然的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十有八九是要被判刑了,罢了,暂时先将命保住再说,今后再找机会报复苏白。
突然,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田手分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见到苏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不知道,田手分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作沙袋窒息法的刑罚。”
当苏白这句话说出来,田手分还是比较茫然的,但他本能意识到不妙,眼神警惕的问道:“苏白,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大牢,你要是滥用私刑,我一定去告你。”
“告我?”苏白眼神戏谑的说道:“那也要你能活着到明天再说呀,动手。”
话音刚落。
李青一个人扛着四个大沙袋走了进来。
另外两位狱卒则是上前,将田手分摁倒在地上,还顺手拿一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苏白今晚本来就有一股邪火没地方发泄,还敢当街来杀他,简直就将他心头怒火点燃了。
若不是杀官会坏他仕途,马县令绝对活不过今晚。
所以,他需要找一个宣泄口,只能让田手分上路了。
“下去的时候,替我跟许押
司问声好。”
当一个接着一个的沙袋放到了田手分的后背上,上百斤的重量直接压迫着他肺部痛苦不堪,心脏亦受到压迫无法及时供血。
所以,田手分瞬间胸闷窒息到无法呼吸,这一刻他心中懊悔不已,不该跟苏白作对。
这分明是一头杀人不见血的豺狼。
他想要呼救求饶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最终在极其痛苦中骤然死去。
当李青重新拿下沙袋,根本在田手分身上找不到死亡时的任何伤口和痕迹,完全相当于是猝死。
苏白从怀里掏出几贯钱塞到了两位狱卒手里,笑着说道:“今晚麻烦两位兄弟了,拿去买点酒喝。”
两位狱卒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所以这钱拿的也心安理得。
随后,苏白离开了大牢。
他今晚带刀闯进马县令房间的事情,估计明早就会传遍整个县衙。
可马县令想要因此来对付他,还远远办不到,倒是可以近一步降低这位县太爷在县衙的威信。
马维这个县令之位,已经坐不稳了。
……
最近一段时间,苏白过于忙碌,就没有歇过。
今天,可算是能在家休息了。
他正在跟李青切磋之
际,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府中来了个叫丁幼娘的姑娘。
“是来给我送猪肺汤了吗?”
苏白顿时心情大好,他立即来到客厅,却见到丁幼娘委屈的站着,眼眸噙泪、眼眶发红,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他大生怜惜之情,心疼的问道:“幼娘,出什么事了?别怕,有我在,你尽管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丁幼娘听到苏白温暖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大定。
随后,她这才语气婉柔的说道:“苏公子,今早沈家大公子想对奴家无礼,二哥当时气不过就打了沈公子两拳。”
“沈公子报案将二哥给抓进大牢了,也不接受赔偿,说是要判二哥流放三千里。”
“但凡流放的向来就没有活着回来过,苏公子,奴家求求你救救二哥……”
说着,她作势就要跪下去。
苏白连忙伸手扶住了丁幼娘的娇躯,声音温和道:“幼娘,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不就是打了两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