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嘀咕什么?到底给不给。”
见敖夜不搭理自己,那孩子就火了。
敖夜第一次见着这么没教养的小孩,没接话,转头看向那个他眼熟的孩子,问道:“弟弟,他是谁?”
“他叫红亮,他爸是村会计。”
这孩子说话的时候悄悄朝他努嘴,挤挤眉,意思是让他快走。
“嗯!”
敖夜冲对方笑了笑,随后转头朝那个红亮笑道:“猫认主,最好从小亲手养。”
“我给你5块钱,你把猫卖给我怎么样。”
红亮还不死心,从裤兜而里掏出一张五块的大票儿。
五块钱可不是小数儿,一般人都掏不出这个数儿。
这小子舍得拿出来5块钱,说明是个识货的!
六点梅实在太少见了,谁见了都稀罕。
“不卖!”
敖夜一口回绝,推着车就走。
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红亮朝他喊了一声:“你看这是什么?”
敖夜不疑有诈,刚转过头,一个巴掌大的黑影就到了眼前,吓的他赶紧扭头,可惜晚了。
“嘭!”
鼻子一酸,满眼就是金色的小星星,接着腿一软,敖夜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叼蝉嗷的一声冲了出去,跳到红亮身上,朝着脸上就是两爪子。
红亮看见敖夜被自己一石头撂倒,知道闯祸了,一把推开黑猫,转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嚎啕大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深得老爸真传,知道这时候应该扮演受害者,博人同情,自己年龄小,就算打死人,也不会有事,否则他又怎么敢下黑手,在村子里称孩子王。
叼蝉担心敖夜,没去追那毛孩子,落地就跑回去查看敖夜情况。
另一个孩子看见出事了,知道事情牵连不到自己,赶紧跑去敖夜姥姥家报信儿。
等熬夜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弟弟妹妹都回家了。
姥姥一脸紧张,焦急的问道:“疼不疼?”
敖夜感觉自己的鼻子肿胀,呼吸有点困难,可能是麻木了,不是太疼,反倒是脑子痛的比较厉害,估计是脑震荡后遗症,但是不影响思考。
他怕姥姥担心,强挤了一个笑容,说道:“没事儿,不痛!那个红亮家有没有来人?”
“没有,”小舅气咬牙切齿,呼呼的说道:“红亮太不不是个东西了,巴掌大的石头都敢望头上扔,明天我去乡了报案,你没事还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让那小兔崽子抵命。”
“小舅,不至于,也没必要!”
“没必要......你咽的下这口气。”
“我咽不下这口气,”敖夜坐起来,摸了一下结痂的鼻子,疼的龇牙咧嘴,可他却嘿嘿笑道:“可也没必要跟个死孩子一般见识。”
“死孩子?那小兔崽子欢蹦乱跳,怎么就成了死孩子?”
小舅,姥姥和姥爷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齐齐看向敖夜。
“那小子脑门儿上有一层水汽,我估计他最近可能会溺水,他要是没砸我这一石头,我肯定得给你们说一声,提醒他家里人,看着他别出去玩水。
既然他家里人没过来道歉,这熊孩子也不知悔改,那这事儿咱们就别管了!
那兔崽子面相大恶,长大了也是个祸害,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敖夜听到“湿的”这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了!
那黑气是五行煞中的水煞,五行煞这东西算是一种劫。
六壬法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劫难发生时间,有人指点的话还是比较容易躲的过去。
可这小子偏偏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谁了!
“你跟谁学的这个?”姥爷一脸惊讶的看着外孙问道。
“我跟太爷爷学了一点东西,说实话,水煞这东西今天还是头一次遇上。”
“水煞......水煞是个什么东西?”小舅颇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这东西听着玄乎,其实就是集体意识创造出来的这么一个东西,据说是阴阳家思想的产物。”
“集体意识......阴阳家......是什么东西?”
“集体意识就是念力,和烧香拜佛是一个意思,阴阳家是春秋时期诸子百家里面的一家。”
“我知道儒、道、法、墨,没听说过阴阳家。”
“那是比较有名的几个,还有很多没什么名气却非常牛b的,比如擅长造神的小说家,以天下为棋玩弄人心的纵横家、影响朝代更迭的阴阳家,是不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小舅,多读书。”
小舅一把揪住敖夜的一只耳朵:“嘿,你小子反了,敢跟小舅没大没小。”
“小舅,我错了,饶命啊......谁把灯关了,哎,别关灯啊,我什么也看不见。”
“没关灯啊,灯是亮的,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眼睛瞎了,呜呜呜......小舅,我......呜呜呜呜......”
姥爷一下子就急了,朝着小舅的后背就抽了一把:“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他去医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