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这边,里卡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
汉斯斜眼看了看里卡多,笑道:“还要继续吗?你们是不是旅费紧张,赢不到奖金买机票就想着都用骨灰盒子寄回家?”
里卡多面无表情道:“我们有专机接送,但我想和我的家人一起坐客轮回去……”
集中营里,里卡多的妻子和女儿相拥而泣,他的母亲则向大屏幕中的儿子哭喊:“不!不!里卡多!不要再打了……”
蓬莱花园养老院这边,阿沐若有所思地说道:“为了所爱之人以命相搏,我能做得到吗……”
谢柔看了看阿沐,又默默转头看向屏幕中的里卡多:“柔术以柔克刚,也许能抵消力量上的劣势……”
老钟则紧锁眉头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
赛场上,比赛继续,汉斯这边派出的选手是综合格斗家琼斯,他先以刺拳试探里卡多,里卡多直接下蹲接一个箭步,近身抱住琼斯并快速用腿将他绊倒。
台下西海岸队员精神一震,齐喊:“干得好!里卡多!”
蓬莱花园养老院这边,谢柔也激动不已:“硬汉柔术!太帅了!”
赛场上,里卡多顺势缠住琼斯并施以“木村锁”,这是柔道大师木村政彦所创的杀手锏,一旦成功施展,对手不想手断的话就只能投降。
电视机前,谢柔蹦着挥拳欢呼道:“帅!太帅了!一定是他家人给了他无穷力量!”
集中营那边里卡多的母亲也破涕为笑……
擂台上的琼斯也笑了,他突然握紧拳头用力一甩,居然挣脱了里卡多的锁技,顺势反向里卡多施以“断头台”锁技,由于他用力太猛,里卡多没挣扎两下就被折断了颈骨,柔术大师命丧当场……
台下西海岸队员个个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蓬莱花园养老院这边,谢柔惊愕异常,只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钟叹口气说:“力量差距太大了,技巧之舟难堪澎湃巨浪……”
集中营里里卡多的母亲精神突遭重创,当场昏死过去,留下儿媳与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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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看守的士兵也只是低头不语……
接下来,朴大勇与对方穆勒在花园丛林中箭术对攻,朴大勇射出的箭被对手轻松躲过甚至接住,对手强力大硬弓射出的箭却电光石火间接连命中了朴大勇的右臂、左膝和心脏,朴大勇战死;乌基奇在对手安东尼的疯魔拳脚猛攻下,招架不住,最后被一记扫腿踢碎了颅骨,轰然倒塌;托洛夫居然丝毫搬不动对手勒夫,被对手轻易摔倒,挣扎中竟然被对手丧心病狂地卸下一条胳膊,鲜血从擂台漫出,流到观战席……
集中营的很多观众已不忍再看……
蓬莱花园养老院的大厅里也只剩下老钟、阿沐和谢柔……
赛场这边,西海岸代表队只剩下文千云这最后一位选手,他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向擂台走去……
“千云!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就当是为了我……不要去了,好不好?”文千云的女友方芳冲过来从身后抱住他。
文千云缓缓挣开了女友的双臂,转过身来为女友整理了一下长发,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地凝视女友:“我们这几个人都承载了无数人的希望……我们是冲锋在前的第一批战士,如果我们后退一步,身后的所有战士都会丧失士气,转身逃跑,全线溃败,全都被这些恶贼征服、奴役,我们的子孙后代也将万劫不复……所以,我今天一步也不能退,即使战死,我的尸首也会指向前进的方向,为我身后的万千战友……”
方芳泣不成声,跪倒在地……
汉斯含着雪茄不住地鼓掌,大笑道:“噢!噢!非常精彩的演说!不过,你实在不懂女人心,在危难时刻,女人,不需要你的豪言壮语(汉斯作深情状),女人,只需要你的一句……一句……一句‘我的保险受益人是你’!”说完汉斯神经质地大笑不止。
文千云冷冷地说:“是吗?我的保险受益人是你。”
猛男汉斯冷不防被文千云讥讽为女人,一时语塞,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堪。
集中营里仍然观看直播的少量观众振臂欢呼:“说得好!蠢货主持!唧唧歪歪不停像个娘们!”
更有个粗鲁胖子对着屏幕大叫:“别整天含着雪茄!我这有你更爱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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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蛮汉跟着起哄、鼓噪、击掌、吹口哨,场面居然挺欢乐。看管的士兵少不了喊几嗓子“安静!安静!”
比赛现场,汉斯暂时咽下那口气,吐了口雪茄说:“好了,废话不多说,比赛继续!”
文千云的对手是综合格斗家海德,一个浑身肌肉线条都非常清晰的黑人,开战前就气鼓鼓地怒目瞪着文千云,千云平静如水,不动声色。比赛一开始海德就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拳脚攻势,直拳、勾拳、大摆拳,正蹬、扫腿、长侧踹,丝毫没有中断的意思,文千云抖擞精神,移形换步,逐一躲过擦身而过的重击,海德大喝一声,高扫腿又起,千云侧身躲闪,左手略作格挡,被踢在手掌上。千云跳到一边,有些惊讶,想不到踢在手掌上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