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只能依着她,一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李哪吒除了与他俩统一战线,硬扛到底,着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无可奈何地咽下了所有劝慰的话语,面朝杨戬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若是被姜师叔知道你不愿意解毒,他定会逼你就范的。”
“我……回玉泉山,师父他……应该会让我留在那的。”杨戬略微迟疑地应道。
如今这种局面,丞相府,他定是不能再待了,至于玉鼎真人那,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当初下山之际,师父对他的教诲便是--竭尽全力助周伐纣。
他要是真回了玉泉山,保不准会被对方绑回来。
至于这般顾虑,李哪吒自然也是能想得到的,玉鼎真人甚么脾性,他当初打上玉泉山带走杨戬时,也已经摸了个大概。
故此,李哪吒毫不掩饰地轻呵了声,道:“玉鼎师叔那老顽固,恐怕比姜师叔更难对付,你敢回玉泉山?”
“实在不行,我归隐山林,做一方闲云野鹤也是极好的,”杨戬淡淡一笑,应得十分坦然:“你们放心,我虽看不见,但我还有哮天犬,不至于会沦落成一个废人的。”
他这副故作悠然的姿态落在杨莲花的眼中,着实让后者尤为心痛,她百感交集且爱莫能助地低声唤了句:“哥哥。”
“至于姜师叔那边,还得有劳你们先去稳住他,到时候……”
杨戬的话未说完,房门“砰”的一声便被人从外猛然推开了。
围坐于茶案旁的几人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姜子牙正面带愠色地负手站在房门口,身后跟着方才被李哪吒派去望风的亲兵。
那小亲兵深埋着头,双腿似是有些哆嗦,瞧着他这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众人也该清楚,他们适才说的话,估计都被这位老谋深算的师叔听见了。
姜子牙目光泠然地盯着这群后辈,蹙眉怒斥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是想造反么?”
彼时的武成王府是一片静谧,花墙的角落里燃起了灯笼,照亮了长得正茂盛的香樟与恒久不变的青松。
芸儿独自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地听着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的喁喁细语,她身后的那间屋子是傍晚才刚收拾出来给杨苒依住的卧房,此刻正亮着烛火。
她记得往日在杨府,自家大小姐沐浴时,她都是随侍左右的,可如今,对方似乎是在有意避开她,连添热水这等事儿都只得里头应允了,她才能进去。
她与杨苒依从小一块儿长大,何时这般疏离过?
芸儿心里越想越不得劲,而里头的人也已经半个多时辰没有动静了,这水……应该已经快凉了吧?
她到底还是心生狐疑,有些坐不住,起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焚了安神的檀木香,杨苒依这些日子在相府里休息得并不好,夜里总是失眠,这香是傍晚她们离开相府时,杨莲花特意嘱咐过的。
四周一片阒然,待芸儿走到屏风旁时,入眼的便是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的杨苒依,虽说正逢夏季,天气炎热,但这般躺在水里还是容易着凉的。
芸儿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唤一声“大小姐”,便霎时顿在了原地。
她遽然凝眸的视线中,是对方白皙精致的肌肤,而那左胳膊上的一点如血朱砂尤为显眼。
芸儿惊得瞠目结舌,连忙捂住自个儿微张的嘴巴。
心中愕然,怎么会?大小姐怎么会……
就在此时,浴桶里的人昏然睁眼。
杨苒依与面前站着的姑娘四目相对了少焉后,才恍然反应过来对方正在盯着她的胳膊看。
她瞬间慌了神,连忙扯过浴桶边挂着的巾帕掩住那点红色,满面惊怒交加道:“芸儿,谁叫你进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