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美国拉斯维加斯。
棕榈树大酒店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中能排进前五,装修豪华,服务周到,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集住宿、餐饮、娱乐于一体,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要求差不多都能得到满足。当然,来此入住的客人主要目的还是几乎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的:赌。
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人群熙攘,有人兴高采烈地离开,有人垂头丧气地咒骂,还有人捏着花花绿绿的筹码等待下注的最佳时机。
人群中,只有两三块小布片遮身的妖艳女郎端着酒水,或者雪茄,或者筹码来往穿梭,曼妙性感的身体引得男人们血脉喷涨,难以自己。当然,这是对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而言,熟客们早已见惯了,赢钱才是他们最关心的,有了钱,比这更漂亮的女人还不是召之即来。
下面的大厅是接待普通游客的地方,有身份的客人在楼上另有包间。此时,一个包间里,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台子在玩德州扑克,其中几个人身后站着明显是保镖的人物。
“哇!又赢了!你今天的手气真好!”一个穿着背心和齐膝短裙的金发白人女子惊喜地喊道,一脸的羡慕。
女人长得还算漂亮,年龄不好判断,大概在二十四五至三十四五之间,皮肤很白,和大多数西方女人的粗毛孔不同,她的皮肤很细腻;可能是经常锻炼的原因,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柔和圆润,精致得如同雕刻的象牙,让人生出想要抚摸揉捏的欲望。
“普林斯,你好棒!”女人红润的嘴唇在身边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回过头来,是赵楷!这小子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把一枚标着“100000”的筹码塞进女人的胸前沟壑里, “宝贝,赏你的。”说的却是中文。
女人听不懂,但认识筹码上的数字,激动地抱住男人使劲亲了下,“谢谢你,亲爱的!”
赵楷,化名普林斯,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女人马上殷勤地拿起桌子上的金色打火机给他点着了。赵楷吐出几个烟圈,敲了敲台面,对穿着泳装的女荷官说:“宝贝,发牌。”
刚才的一局玩得有点大,有三个人被淘汰出局,现在桌子上除了赵楷还有四个人。女荷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发牌。各人开始下盲注,第一轮,没人放弃,桌面上丢了五枚“10000”筹码。第二轮,三张公牌亮相:方块a、方块k、黑桃j。赵楷开始加注,直接丢了一枚“50000”的筹码,两个人放弃了,另外两人跟了。普林斯继续加注,放了五枚“100000”的筹码。赵楷的上首是个中年男人,不苟言笑,自始至终不管输赢都面无表情,暂且把他称作“冷面人”。此时见普林斯加注十倍,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底牌,跟注了。
与赵楷隔了两个座位坐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穿着短袖t恤,左胳膊上纹着一只黑色船锚,就叫他“纹身男”吧。纹身男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抬头深深盯了赵楷一眼,想了想,推出了五万筹码。
第四张公牌亮开:黑桃10。赵楷继续加注,一枚“1000000”的筹码扔了出去。“冷面人”不动声色地跟了,“纹身男”看到黑桃10心里暗喜,却假装拿不定主意思考了更长时间,然后犹犹豫豫地跟了。
第五张公牌:方块10。赵楷迟疑了一下,这次没有加注,又跟了一把“1000000”。“冷面人”也跟了。
“纹身男”数了数剩余的筹码,全推了出去,大概有三百万。
赵楷叹了口气,“well, what a pity!(唉,真可惜!)”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懒洋洋地拣了三枚“1000000”筹码扔在台桌上。
“纹身男”听到赵楷说“真可惜”,心里一阵懊悔,“不该这么急的,把这小子吓跑了。”等看到赵楷竟然跟了,不由得愣住了,怔怔地瞪着赵楷,心思急转“难道他的牌很大?同花顺?”一想到这种可能,“纹身男”紧张了起来。
“我放弃。”冷面人弃牌了。
该亮牌了。赵楷随意地翻开自己的底牌:方块j、q,和桌面上的牌组成了一副“皇家同花顺”。
“哇!”“噢!”赵楷身边的女人和其他几个赌客都惊叫起来。“皇家同花顺”这种牌虽然不是百年一遇,但出现的几率也不高,有时即使出现了也不一定能遇上大牌。实际上,赢钱的往往并不是大牌,而中不溜的牌,像顺子、三条、两对更常见。
纹身男盯着赵楷的牌,面色铁青,重重呼出一口气,狠狠盯了赵楷一眼站起来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赵楷对此似乎并无所觉,收了筹码,懒洋洋地往椅子背一靠,意犹未尽地说:“先生们,我们继续?”
在座诸人中,赵楷是大赢家,“冷面人”没输,但赢的也不多,大概二、三百万,其余人都是输家。这个房间玩的是一千万的台面,八个人有四个出局了,剩下的人除了“冷面人”小有收获,其他两人的筹码加起来大概五六百万,那么,赵楷赢了最少六千万美元。
赌局到这时已经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赵楷的手气太旺,其他人都不想继续玩了,叫来赌场工作人员兑付了筹码陆续离开。
赵楷扔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