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加强保安措施后,博物馆应该很安全了,谁知窃案还是发生了。
赫尔曼没有立刻回答亨特的问题,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亨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站在对面的警察局长,赫尔曼的嘴角抽了抽,苦涩地吐出一个数字:“超过两万件。”
“什么?两万件?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亨特难以置信地看着赫尔曼,大声问道。
“三十三号展厅和一个藏品地下室全被清空,这些就有两万三千多件。其它的还在清点中。” 赫尔曼语气低沉地说道,一脸的沮丧表情。
亨特的大脑宕机了,两万多件藏品,窃贼是开着火车来的吗?一下搬走这么多的文物,需要多少时间,多少人力,得弄出多大的动静来?报警器为啥没响呢?保安难道都睡着了?他还真说对了。
“等等,保安呢?”亨特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窃案发生的时候,保安在做什么?
赫尔曼:“十八个保安都已经被监管起来了,就在楼上的会议室。”
亨特吁了口气,他本来猜疑这么大的案子只有内外勾结才有可能做成,最大的嫌疑就是值勤的保安了。人还在就好办,调查询问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就怕人跑了,查案的难度可就大了。其实,他想错了,人跑了反倒是好事,起码有个追查的目标;人没跑,那么,基本可以断定保安参与其中的可能性很小。从一无所有中找线索,那难度可就大得多了。
亨特没有去会议室,而是先去了三个监控室,他要调取监控录像。结果注定要叫他失望了,监控录像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雪花。亨特没怎么惊讶,监控被破坏在他的预料之中,来看看只是存了点侥幸而已。给局里的技术人员打了个电话,叫他们仔细查找安全网络被侵入的痕迹后,亨特去会议室了。
会议室里,几个警员正在问话。亨特冷冷地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十几个保安,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笔录,看了第一行,亨特撇了撇嘴:睡着了?这么蹩脚的借口也能想得出。往下看去,亨特渐渐皱起了眉头,所有人的口供一模一样:睡着了,天亮时他们被换班的同事叫醒,才知道发生了窃案。
亨特放下笔录,听了一会儿警察对保安的询问,心渐渐沉了下去。通过观察和根据经验判断,他差不多能肯定这些保安对窃案一无所知。亨特看得出来,继续问下取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叫警察把保安都带到警察局先关起来,然后和赫尔曼去现场了。
空荡荡的三十三号展厅里,几个技侦警员正在仔细地查找指纹,脚印,甚至dna遗留等一切可能的线索。亨特招手叫来负责人,问:“谢莉,有没有什么发现?”
谢莉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里太干净了。没有进来的痕迹,也没有出去的痕迹。”
亨特开始紧张了,又问:“警报器也没有被破坏?”
谢莉:“这是最古怪的地方,报警器完好无损,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发出警报。”说着拿过一个电子仪器摁下一个按钮,立时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谢莉关了报警器,做了个手势:您看报警器是正常的。
亨特的头开始疼了,老手,绝对是老手,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棘手,案子很棘手。揉了揉太阳穴,问赫尔曼:“这里展出的都是什么文物?”
赫尔曼目光呆滞地看了眼干干净净地大厅,有气无力地说:“全都是华夏的文物,瓷器,青铜器,... ... 共两千多件,价值-----”赫尔曼顿了顿,估计了一个数字,“大约近百亿英镑。”
亨特的头更疼了,两手使劲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亨特尽量用平静地语调说:“去地下室。”
储藏华夏文物的地下室有个名字叫“斯坦因密室”,这里和展厅一样的干净,当然,灰尘不算。赫尔曼不等亨特提问就介绍道:“这里存放的都是华夏的古文物,两万多件,价值超过一千亿英镑,甚至更多。”他忽然想开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地就怎么地吧,继续做馆长是不可能了,我还是回去研究我的考古去吧。
亨特忽然冒出个想法:我是不是该退休了?嗯,我想赫尔曼先生应该有和我同样的打算。
问了在场的警员几个问题,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最不可思议的是,地下室的门有一英尺厚,两吨重,上面有两道机械锁和一个密码锁,要打开门,必须两个人同时打开机械锁,然后在输入活动密码------- 密码每8个小时一变,要通过一种特定的公式计算出来。所以,即使有人知道了当天的密码也没用。那么,盗贼是怎么进来的?
“赫尔曼先生,我需要一份失窃清单。”亨特不想待下去了,打算拿了清单回局里开会研究,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这回轮到赫尔曼头疼了,把手捂在前额上,沙哑着嗓子说:“好吧,但是清查失物至少需要一个月。”
亨特愣住了:“这么久?”
赫尔曼苦笑着说:“除了三十三号展厅和这个藏室,别处有没有失窃还不知道,要清点八百多万件藏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亨特一想也是啊,“那就先把三十三号展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