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开着他那桑塔纳2000,路过铁路道口儿,对对,别插嘴,就是好运酒吧旁边那个。”柳笑笑边对周围围成一圈儿的众乐手侃侃而谈,边抬手指了指“好运”酒吧不远处铁路的方向,“结果路过铁路,咔吧一声儿,你们猜怎么的?车轱辘卡铁路上了,动不了了!只见开车的南哥甩甩一头秀发,扭头命令道‘大杨,下去看看!’,贝斯手大杨甩甩一头秀发,说‘我不去,我酷!超儿,下去看看去!’,后排的吉他手超儿哥甩甩一头秀发,说‘我不去,我酷!鑫,下去看看去!’,旁边的鼓手鑫哥嘿嘿笑着摸了摸脑袋顶上的光头,说‘哎得!你们都酷!就我不酷!我下去看去!’,鑫哥就下车了,走到车侧嘀咕‘怎么了这是?卡里头了?奇怪!我看看……’,正这时,铁路道口的铃铛响了起来,‘叮当叮当叮当叮当……’,两边的杆子‘当,当,当当当当……’落了下来。车上车外几人正纳闷,听远处由远及近传来‘呜——’地轰鸣,然后一列火车迅速通过,‘咯噔噔,咯噔噔,咯噔噔……’。三分钟后,火车通过,杆子抬起。桑塔纳,不见了!只有鑫哥孤独地站在原地乜呆呆发愣,身边一个车轱辘不断弹跳着,弹跳着……。这时,屏幕上打出字幕——‘尸首’提醒您,过铁路道口,一定注意安全!”
周围人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其间还伴随着起哄架秧子的口哨。
“元素”乐队磊子擦擦笑出的眼泪,问:“笑儿,这笑话我们听一次乐一次,你编的?”
笑笑也依然忍俊不禁,说道:“真不是我!尤佳编的。”
大家纷纷坏笑着看向尤佳,说道:“你小子就坏吧!”
“元素”乐队大丹这时说:“我这儿还一个南哥他们的段子呢。”
众人:“快讲讲快讲讲!”
大丹喝了口啤酒,说了起来:“去年,南哥的乐队去天津办了个专场,大家知道吧?南哥乐队有首主打歌,里面头两句歌词是‘重复昨天如同重复罪孽,生与死也不再有什么界限’。南哥心说,既然来了天津卫了,咱得入乡随俗啊,得拿天津话唱摇滚啊。于是登台那天,南哥一甩秀发,对台下说道‘葛儿几嘎,老扫爷们儿,老没见了啊!我们四四搜!葛儿几嘎把偷发都摔起来啊!第一搜戈儿!啊啊啊啊啊啊葱复嘬恬,奏四葱复嘴捏,啊啊啊啊啊啊僧与寺也,没嘛儿接线!’”
这回爆发出的笑声比刚才笑笑讲的笑话还热烈,甚至几个别的乐队的乐手笑得都从椅子上出溜儿到地上了。有几个乐手甚至笑疼了肚子,捂着肚子蹲地上还在笑。
“又给我乐队编段子呢吧你们!”南哥佯装一脸“嗔怒”却笑着走了过来,喊道:“没事儿就奚落儿我们乐队!你们哥几个也是闲的吧?又是你带头的吧?笑儿?属你最坏了!”
鼓手鑫哥也笑着走了过来,给了柳笑笑脑袋顶一个拐打,说:“笑儿,你别作死啊!找我收拾你呢吧?”
柳笑笑嬉皮笑脸抱拳拱手道:“哎呦我的哥哥们哎,可不是我一人啊,起哄的人有的是,比如……”
大丹笑着一瞪眼:“你卖我?我看你敢卖我?”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南哥鑫哥也坐了下来。在“彩沙”、在“好运”,这样的演出后众乐手欢聚一起神侃、说笑的情景次次都有,比比皆是。柳笑笑喜欢这种气氛,这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们该有的气氛。音乐,甚至摇滚乐,本就该带给人快乐,而乐手,也该如此活得潇洒、开心。
鑫哥喝了口扎啤,说道:“我也讲一个吧。但是不讲咱们联盟里的乐队,我不像笑儿、大丹他们,胳膊肘子往里拐。”
笑笑和大丹笑着异口同声道:“谁呀!说谁呢你!”
鑫哥开始讲搞笑段子:“西边儿那儿说金帮里有一乐队叫‘母老虎’你们都知道吧?那主唱胡三儿别看台上挺有爆发力、看着多酷多牛似的,其实平常就是一口家乡口音,还改不了那种!有一回,他跟他租住的小破屋子正裹被窝儿里萎靡不振呢,来一电话,胡三儿接了‘喂,离四辣一狗?’‘喂,离四辣够呼散儿吗?’‘哦,窝四辣够呼散儿!离辣一狗?’‘窝离头挺不粗赖了吗?我四辣够小强啊!’‘啊,削抢!离四蟑螂不四哈?’‘离才四蟑螂类!窝四咱们村儿地辣够小强啊!’‘啊!小强!怎地四离末!好多久不见挪!’‘四啊四啊!胡三儿,听锁,类在北方组了个撒子乐队,叫撒子母老虎儿四哈?辣不就是个泼儿——妇哦?’‘哎要地要地!窝就四辣个泼妇儿啊!’‘哦,窝所泼儿——妇儿啊,类在干个沙子吗?’‘离问窝干个沙子?窝在看辣个电——四哦!’‘你个鬼娃娃儿!你四发——财了啊!头几年离还在咱们村儿捡破烂——儿,如——今,离也优——前喽!还买了个电——四喽!’”
在鑫哥讲述的过程里,周围众兄弟已经笑到不行了,待鑫哥讲完,大家已经笑瘫在沙发里、椅子上甚至滚到了地上。就连平常总是端着、总是一副酷到极至样子的南哥,都笑得合不拢嘴。
“不行了不行了!”柳笑笑趴在雅座沙发上摆摆手,“再这么下去,我非笑死在这儿不可!我肚子都岔气儿了!”
南哥笑着提议:“要不咱讲几个‘商贩’乐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