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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柳笑笑夸张地感慨引得路人纷纷看向他。

迎春一拍柳笑笑:“你怎么了你?”

“不是,春儿,这这这这打远处走过来这哥们儿是你找的贝斯?”柳笑笑指着远处走过来的一个小伙子问。

“是啊!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吗?”

“好么!这不像弹贝斯的,这像交响乐团弹大提琴的!”柳笑笑乐道,“要么就是商务精英那类!这整个儿一小绅士啊这个!”

正说着,迎春的发小儿、也是多年老同学——默儿走到了近前,只见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配皮鞋,白衬衫花领带,头顶的头发用发胶喷成高高的三七分——板儿砖拍上头都能碎了那种。

柳笑笑心说:这知道的,默儿是来被“面试”的贝斯手,不知道的,还以为默儿是来面试笑笑和迎春二位的大型企业人事部经理呢。

相比之下,笑笑和迎春哥俩一身休闲装就显得“小朋克儿”多了。

默儿摘下墨镜,大眼儿一闪,更显得精神了,他伸出手,笑笑连忙迎上去握住,说道:“您好,默董事长……啊不……默总……啊不,默儿兄弟,我是柳笑笑。”

“看出来了,哥们儿!”默儿哈哈笑道,“你比迎春儿可帅多了!”

“边儿呆着去!”迎春上来就要踢默儿。

“哎,别!”默儿赶紧躲开,“新西装!皮尔卡丹的呢!”

笑笑问道:“不是,您这么一身儿,真要商务谈判去啊!”

“那倒没有。”默儿摆摆手,“这不是工作需要么,我是涉外五星酒店大堂经理,成天就这身儿,这不,刚下班儿,直接就到这儿来跟你们俩汇合了。”

“那,我们正在组乐队、并且需要个贝斯手的事儿,春儿都跟你说了?”笑笑问。

“说了说了。”

“你意下如何?”

“咱啊,先走起来看!”默儿笑了笑说:“我真不是专门弹贝斯的,只不过是平常弹吉他时,偶尔也在朋友家玩玩贝斯,一来二去,就会那么几下子,但是真没跟乐队合过。所以,咱们先试试?”

“走走走,现在咱就去春儿那儿!”笑笑拉起默儿就要走。

迎春和默儿哈哈大笑起来,齐声道:“看把你急的。”

笑笑突然站住,问:“对了默儿,你琴呢?”

“我啊,提前把从朋友那借来的贝斯放春儿家里了,正好阿姨在。”默儿说,“我就不背着来和你们会合了,刚才那一路,我这一身儿打扮背着一贝斯,就够瞧的了!”

“能想到路人的目光。”柳笑笑乐道,“一准儿把你当成刚从保利剧院出来的玩儿爵士乐的中欧混血外籍绅士艺术家了。”

……

“现实的世界虽荒唐,但我不能再迷茫,我的眼神很慌张,但我心却并不凉。我眼望我那美丽故乡,幸福如同在天堂,只有经历雨雪风霜,你才有成功可以品尝……”

这首柳笑笑的处子座《儿童节》,写于头一年的夏秋之交,歌词虽然尚稚嫩青涩,但却充分表达了笑笑那时内心最真实的感受。那是笑笑在食品厂最低谷的那段时间。

之所以名字和内容看似“不搭”,是笑笑效仿了很多中外摇滚歌曲的路子——歌名与内容看似不附却又有意识流在其中。歌名是最近才起的,是在六一儿童节那天,笑笑走在街头,看到无数少年儿童欢声笑语的样子,联想到自己早已告别的无忧无虑的童年甚至少年时代,在经历了几乎“两世为人”的“工作”经历后,感觉自己永远回不去那个纯美的年代了,但又羡慕与向往那儿童内心里纯净的、没有肮脏的世界,从而来的灵感。

其实,往后的几年,随着时间的流逝,阅历的不断增长和对世界与人群更深的认知,笑笑的词作越来越趋于成熟和深沉,甚至充满了哲思,但这首他在“大儿童”时期完成的《儿童节》却始终作为“保留曲目”甚至“代表作”,伴随柳笑笑的乐队走过了很多个春秋、登上了许多的舞台。

笑笑给这首歌配了四个和弦,唱调用的小调起步,大调唱高昂部及收尾,唱腔儿自然是模仿他一直欣赏的国外乐队“煤油炉”,以及他常挂在嘴边的、当初给了他“启蒙朋克教育”的“婴”乐队——细嗓尖声,诙谐中有悲凉,绝望里又有希望。

用他后来玩笑的话说“比起朋克乐队里流行的三个和弦一首歌,咱们这还多一个和弦呢。”

而今天,当他真的弹着电吉他,接着“失真”效果,结合迎春的鼓、默儿的贝斯,唱起完全属于自己的摇滚歌曲时,他终于找到了当初观摩周方他们排练演出时的感受,这和他高中时代的那两次登台还不一样,那时他只是客串主唱,别人演奏,而他柳笑笑那时还不会任何乐器。而今,当他名副其实的成了一名乐队“主唱”时,那种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

更让笑笑惊喜的是,默儿的贝斯配合得天衣无缝,以至于一曲结束,他举双手给默儿送上大拇指。

“商贩”乐队的第一拨儿人马,就这样在南城的一个大杂院里形成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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