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裴颜清和言家母女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僵硬了,如今也不是一顿饭可以轻易化解的。
言母草草解决掉了晚餐以后,就一言不吭的推着言暮离开了。
言敬惟有些担忧的看向裴颜清,生怕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裴颜清的心情和状态。
没想到,裴颜清此时正一如既往的品尝着桌上的美味,看起来一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颜清……”言敬惟刚准备开口,就被裴颜清打断了。
“吃饭吧,不能浪费。”
裴颜清知道,言敬惟之所以今晚安排她和言家母女二人一同用餐,也是为了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出于好意。
可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和言家母女二人之间的关系,又岂是简简单单一顿饭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呢?
来日方长,裴颜清也清楚,如果她想在这个家活的舒服一点,势必逃不开和言家母女二人的关系这一点。
可一向自信的裴颜清,唯独在这一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把握,甚至很想退缩。
裴颜清心里清楚,她大可以开口,求言敬惟带着自己搬出去,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的。
可她之所以嫁给言敬惟,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亲自照顾言暮,为了赎罪。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受不了苦就做一个逃避现实的逃兵,那她就不是裴颜清了。
她不是什么傻白甜,她对言暮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是因为内心的愧疚。
至于言母,她只不过是出于对长辈的尊敬罢了。
“颜清,不然我带你搬出去吧。就我们两个人,好好生活。你愿意吗?”言敬惟有些心疼的开了口。
经过刚才的那顿饭,言敬惟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裴颜清和自己家人的关系,似乎暂时没办法解决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言敬惟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裴颜清远离这个修罗场。
“不用这样的,我挺好的。”裴颜清微微摇了摇头。
言敬惟无奈,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替裴颜清决定,也只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帮姐姐化妆那件事情,你真的可以吗?我可以替你拒绝的。”
回想起上次裴颜清帮言暮试穿婚纱时候的场面,言敬惟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看着自己的爱人与别人在一起的痛苦的感觉,言敬惟并不想让裴颜清再感觉一次。
而且,帮言暮化妆的话,裴颜清不可避免的会与陆烟南见面。
说到底,言敬惟的心里还是怕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和陆烟南有接触的。”裴颜清的脸色有些黯淡。
说完这句话,裴颜清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回房间了。
裴颜清似乎误解了言敬惟的意思,可又没有完全误解,这种自动忽略掉言敬惟好意的做法,让他也很是不开心。
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不理解自己的做法,这是言敬惟觉得十分的憋屈,可又无处发泄。
此时的言敬惟,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原本就还在吵架的二人,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因为今晚的这顿饭,又产生了一些隔阂。
裴颜清回到房间,便一头扎到了柔软的床上,将自己用被子埋了起来。
帮自己初恋的未婚妻化妆这种事情,换做是谁,谁都不可能心如止水的答应下来吧。
裴颜清很清楚,自己对陆烟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恋,可面对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难过。
她原本不该因为着坚强对言敬惟发脾气的,可是裴颜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
下意识将自己的缺点和不好的一面,在言敬惟面前展露的干干净净。
或许,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接受自己负面情绪的人了吧。
想着想着,裴颜清就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言敬惟气鼓鼓的回到房间,希望能够得到安慰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正在熟睡中的裴颜清了。
这个女人她是猪吗,为什么这么能睡?
言敬惟十分无奈的坐到裴颜清身边,戳了戳她的脸。
睡梦中的裴颜清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轻轻的动了动头。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裴颜清,言敬惟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他还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呢。
觉得有些憋屈的言敬惟,索性一个人去花园里散心了。
坐在花园摇椅上的言敬惟抬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执意要裴颜清嫁给自己,或许她现在要生活的快乐许多吧。
没有了母亲和姐姐对她的刁难,甚至说不定可以和陆烟南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到底,也算是言敬惟他亲手破坏了原本属于裴颜清的平静生活。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手,可既然陆烟南都已经离开了,那站在裴颜清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原本他认为,可以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之中保护好裴颜清,让她快快乐乐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