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昨日洗了头的缘故,顾时雨的头发乱蓬蓬的。
熬夜打植物大战僵尸太久了,顾时雨连连打哈欠,泪眼汪汪的,刚出房间就碰到隔壁同时出来的蔚温。
“早啊。”她说话的时候还夹杂着想撑懒腰的颤音,无论是刚睡醒还是困了,只要一处于这些状态,一贯不咸不淡平缓清泠的嗓音里就会冒出一些不符合她平日里形象的奶气。
眼看着她蓬松凌乱的头发,蔚温眼尾勾勒着淡雅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梳头发吧?”
顾时雨看着她,“嗯……好啊。”说着就去沙发上坐着等去拿梳头的蔚温。
六点出头,外面还是黑沉沉的,住的高看得远,也相对安静些,但就听不见各色鸟叫声了。
木质梳子滑过头皮,带来一阵酥麻。
“我觉得还是不剪头了。”
外面的风声呜呜的响。
手里的动作不停,“为什么?”
顾时雨的发质柔软顺滑,梳了几下就乖顺地变直了,贴在身后。蔚温垂着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发间穿梭,犹如捧水。
“太冷了,留着遮风?”其实也是心里作用吧,怕冷的人太卑微了,四处找可以让自己暖和的东西和方法。
屋子里过于安逸,顾时雨身子向后一靠,靠在了蔚温的身上,抬眸对着垂下视线的蔚温,微微一笑,“估计到明年吧,你有空的话,就陪我一块吧。”
能看到顾时雨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好。”她把顾时雨推起来,“我给你梳个发型吧。”
“你会很多吗?”懒人问道。
“或许?”
“什么嘛……”乖乖坐好。
蔚温给顾时雨扎了个□□花辫,额前留有细碎的绒发,还有一些梳不起来的几缕不长不短的头发散落在两侧。她眼睛水润而大,鼻子小巧,樱唇可人,配上一个麻花辫,看上去清纯温婉,十分美好。
顾时雨去抓蔚温空着的手,“哼哼,感谢。”蔚温的手心有着暖暖的香气,顾时雨很认真地执着蔚温的手,凑近脸庞轻轻嗅着,是令她安心的气息。
目光始终不离顾时雨。
蔚温顺势抚上她柔软温热的脸颊上,轻缓的摩挲着,顾时雨受用地眯了眯眼睛,头微微偏过去,蹭了两下。
静静看着眉清目秀的人,眸光深了几分。不由想起了前不久施然对她说的一句话:女孩子之间真好。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随后洗漱的洗漱,做早饭的做早饭。
十二月了,有个别课程结课了,这意味着期末考试要来了,道听途说来的,貌似最迟考试的在一月十三号。
大学和高中不同,考试不是统一时间来考,学院之间是不同的,哪怕是同学院不同专业的,那考试的时间也是不同的。考得早,考完了,那就可以提前回家了。
渐渐变得闲起来,如果不好好复习的话。
宿舍里。
“我的天,怎么有这么多的视频任务点?!!!!上帝啊,佛祖啊,撒旦啊!救命啊。”
“你快闭嘴吧,我思修笔记才抄了几张,别人都二十多张了。”
“绝了,笔记还要一张一张拍下来传上去。”
屋子里回荡着哀嚎声。
顾时雨一脸淡定的玩着手机,还有一个手机立在桌子上,电脑也开着,上面都正放着视频,她时不时看一眼放完没,样子好不悠哉,焦灼的空气丝毫弥漫不到她这儿。
陶若刷着微博,突然愁容满面地抬头,手机一放,看向顾时雨,“烦死了,不想写作业看视频,哎,我真羡慕你有两个手机。”
悠悠转过头来,不说话,顾时雨的嘴角缓缓上扬,挑衅味十足。
杨晓趴在桌子上,口飘灵魂。
吴星星一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聊天,一边苦大仇深手里疾笔唰唰唰。
“你们军事理论考试考了没?”
突然有人一问。
寝室里瞬间安静。
“要死了!”
下午半天都在寝室里待着,顾时雨并未说过几句话,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的点就走了。
吴星星叹了口气。
陶若:“怎么了。”
杨晓撑着脑袋回头看她两。
吴星星忧愁叹气道:“我觉得小时雨她骨子里好冷漠,啊,不是,是冷情。哎,反正大概那个意思,你们懂吧?”
另外两个听了,不由变了脸色。
“虽然我们在学校跟她关系是最好的,有时候会一起吃饭啊,上课大多时候坐一块啊什么的,但是吧,就是觉得她整个人好淡泊,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的感觉,没有欲望,没有执着……让人觉得她好空洞,抓不住的那种,看不透她,我,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很空虚很落寞。她像是把自己关进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靠近她。嗯……就像她在她和我们之间,画了条很明确的线。从来不主动,但也不会完全拒绝,这种不完全的拒绝,就像是权衡后的温柔和礼貌。我觉得,这样,好寂寞,她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
说着说着,吴星星忍不住哭了起来,就是觉得好难过,可她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