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习的话，就在那写吧，我玩手机不出声的。”指了指离床不远处的书桌，顾时雨拿着换洗物进了浴室。
“你是不是在紧张？”蔚温笑的玩味起来，她将包放到桌上，坐在了椅子上，手指跟桌面摩擦了下，触感不对，抬手一看，黑了。
顾时雨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见了，谁紧张了？”顾时雨握着手把，半个身子探出来，很认真的反驳，恰巧看见蔚温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灰尘，尴尬地缩进浴室把门一带，“我不爱学习的。”隔着一扇门，浴室里传来顾时雨闷闷的话。
收回目光，蔚温扬声，“是不爱学习还是懒得打扫卫生？”
里面的人没回她。
她去找抹布，没找到，就从客厅的抽纸盒里抽了些纸沾点水将书桌擦干净，然后把脏了的纸团扔进客厅的垃圾桶。
想起来顾时雨有点干的嘴，转身去了厨房想倒杯水，水壶是空的。
垂眸，蔚温烧了壶水，然后依在厨台边缘。
若说上次是不在意，所以没有细看，这次来了，她发现，这个家，真的不能称之为家。
视线停在自己脚上的棉鞋，那是顾时雨的。
鞋柜里的家用，无论夏天秋天，鞋子看着尺码，只有她一个人的。没有小摆件，客厅的挂钟是停着的，就连厨房里的各个角落，都落满了灰尘。
太清冷了，没有生活的气息。
若不是顾时雨住在这儿，她还以为这是一间废弃多年的空房。
她的父母从来不过来的吗？
顾时雨一出来就看到蔚温背对着自己看书。
听到有动静，开门的声音，蔚温头也不回，低声说:“茶几上有水，喝点吧。”
“哦……好。”穿着带着水的脱鞋，踩着一地水印出去，她拿起杯子，摸了摸，温的。
她记得家里没有水了，因为昨天晚上喝完了，一早就去上课，就没去烧了。
该不会用冷水浸了会吧，迟几分钟又不会渴死。
不过，蔚温的细心，她还是挺受用的。
顾时雨眉眼弯了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缓了会，把剩下的喝完。
“我是怕你嫌烫，然后懒得喝了。”冷不丁蔚温来了句。
正抬起脚的顾时雨险些脚一滑，无语地往床上一倒，抱着被子滚了圈，遂把手机点开，“我哪有这么懒。”
然后，安静了。一个伏案学习，一个专注手机。
期间顾时雨发了很多次呆，一向安静的屋子里，多了唰唰的写字声。她时不时去瞧眼坐得端正的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和安心。
灯关上了，还是上次的位置，只不过因为厚被子需要拢一拢，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上次近了些。
顾时雨困死了，她没想到，这人学习的时间，比她玩手机还能熬夜。眼睛干涩，她眨了下眼睛，背对着蔚温的，她问:“明天第一节课你有课吗？”
“有。”言简意赅，可能是也困了，蔚温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丝丝性感的慵懒。
顾时雨耳朵一阵酥酥麻麻，听着，倦意加深了，“那明天一起吧，我送你……”话说不完了，她就瞌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旁边的人，气息安稳，原本闭着眼睛的蔚温，缓缓睁开眼睛，良久，才再次闭上。
昨天一整天都是课，中午也没休息，加上昨晚熬夜太久，早上闹钟加手机的，都没法将她叫起来。它们一响，顾时雨就能够闭着眼睛在下一秒关上。
蔚温起身，看了下时间，又移到睡得跟奶猫一样的顾时雨脸上，不自觉地就微笑了一下。她轻轻起身穿衣，容她再睡一会，在洗漱完后才回来，推了推顾时雨。
“顾时雨。顾时雨。”蔚温温和地喊着她的名字，见她没半点反应，于是力气加大了点。
“嗯——！”顾时雨哼哼唧唧的，无意识地往后躲，耳边传来很模糊的声音，太困了，太困了！别吵我啊！
顾时雨猛的睁眼，视线交汇。
“……”
“醒了？”
眨了眨眼，声音有点奶，嘟囔道:“你怎么在我家？”延迟了半晌，她不顾寒冷，勇敢的起身，“哦……刚刚没睡醒。”
手机呢，她在床边找，无视正在笑她的蔚温。
别看着我笑了……
佯装看时间，然后淡淡道:“你等会，我很快就洗漱完，然后送你去学校。”
“你不上课？”
一瞬的默然，顾时雨咬牙穿上冰冷的衣服，语气平和:“一起。”
“我不急，你慢慢来。”蔚温坐回书桌看起书来。
你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进入状态的？
穿戴中，顾时雨斜过来一眼，“你带了今天要上的书了？”
“没事儿，东西我早学完了，有没有书无所谓，主要是人得在场。书的话找本差不多的摊在桌子上就行了。”她说的慢条斯理。
无言以对。
“你也挺皮的。”临走前顾时雨吐槽。
挑了下眉，蔚温翻到下一页。
进了校门，顾时雨说:“还是去拿一下吧，时间还够。”
“可以。”
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