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有这样的身手,拼命挣扎了一番,却被她用剑抵住命脉。
“别动。”
他回过眸,咬着牙问:“你想做什么?这里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我没想跑,让你的人把武器丢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直到见他点了点头,才不甘地撇下了武器。
文半梦将抵着他喉间的剑提高了几分,强迫他将整个头颅昂起,“还挺惜命的嘛?不妨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嗤笑一声,偏开了头。
“看来你嘴还挺硬的嘛,不过没关系,等待会我带你回皇宫好好审问,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得更加厉害,就连肩膀都在微微颤动,“你还以为,你能回得去吗?”
文半梦敛了笑意,“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马上就会死,现在回去,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我要是你,就乖乖逃出城外,再也不回潼国。”
她闻言却没有半分喜色,手中的剑抵得愈紧,“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番话是主子跟他说得,吩咐他一定要一字不漏地说给文半梦听,算算时辰,现在也差不多了。
他没有迟疑,咬下毒药,瞬间暴毙身亡。
文半梦还在思考他的话何意,人就死在了怀中,不仅是他,就连其他的黑衣人,也都死了。
她松开人,有些颓废地坐在屋檐之上。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铁踏在地上的声音,为首那个男子拿着一张画像,在不断地问着每个经过的路人。
文半梦远远一瞧,就认出那画中的人正是自己!
而那个追查她的首领却面生的很,她并不认识。
担心这又是旁人的诡计,文半梦躲在屋檐角上暗中观察他们的动作,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男子见路上已经渐渐没有人烟,正准备掉转马头,手中的画像却落在了地上。
他随意地拾起,在手中拍了两下,“这大晚上的,让老子来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值班,还要找人,真够烦的!”
文半梦疑惑地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就当她准备出面询问他是不是容炳熙派来寻她的人时,一支冷箭从她的身后射出,直接将那个为首的头子射杀当场。
文半梦闪躲开来,额上却是冷汗直冒,往身后瞧去,那人戴着蒙巾她瞧不见脸,只能隐隐看见他执弓的手法。
食指和尾指执弓,这是越国常用的手法!
那人不是潼国人!
看来今夜,潼关城中是热闹非凡了。
她悄悄消失在檐角,想朝那个越国人的方向走去,一支冷箭却射在了她的脚边,以示警告。
文半梦用越国语言尝试和他交谈,“我知道你是越国人,你怎么会来潼国?”
那人显然一怔,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子不仅能够猜到他的身份,甚至还会说越国话。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几步,“有人在追杀你,别靠近我!”
文半梦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方才那一伙刺客已经死了,还有人在追杀她,谁?
……
皇宫之中,百姓们的流言蜚语终究还是传入了容尧的耳中。
他在点天灯礼之后在宫殿中大发雷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朕的儿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人来禀报朕!”
林枫儿在心中幸灾乐祸,表面上却还要显现出关怀。
“皇上别生气,宫人们也只是不想让您太过生气,以免伤了身子,当务之急,是应该要查清楚,这流言究竟从何而来。”
容尧虽然生气,却也不是不明事理,他看向林枫儿。
“那你说说看,这流言是从何而来?”
林枫儿面色一怔,“臣妾身为后宫之表率,原本是该为皇上分忧,只是臣妾身在后宫,实在无法顾及到城中,……不过我已经让清儿去查了,想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有消息了。”
话落她给了宫人一个眼色,立即有人为她通传容冠清。
很快,门外的太监匆匆来报:“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三殿下求见。”
容尧的脸色稍霁,“让他进来吧。”
容冠清匆匆从门外走进来,一见到容尧便俯身下跪。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
“你说。”
容冠清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他跪在地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先是给容尧磕了几个响头,才缓缓道:“儿臣接下来所说,还望父皇不要生气,更不要怪罪于兄长。”
容尧不明白他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却还是抬了手。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朕听着。”
容冠清叹了口气,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信报递给了谢公公。
“前几日儿臣注意到宫中一直有流言频出,再加上母后也为此愁眉不展,于是便自作主张派了人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