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就疯了。
疯得彻底。
可古往今来，那么多的上位者，他们又有几个人不是疯子，又有几个人不是踩着别人尸体爬上的位置。
只要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就是疯了，又如何！
“告诉我，怎么解开毒蛊？”
他的问题正中凤婉晴下怀，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叶超几乎第一时间将刀挡在她的面前，却被这个疯女人无视。
她走到容炳熙的面前，无视他数九寒冬般的眼神，将手指头放在他的脸上。
“炳熙。”她像以前那样喊他。
“只要你娶了我，让我坐上皇后之位，诞下你们容家的子嗣，这蛊，自然就解了，你说呢？”
“不可能。”
他反手钳住她的手腕，“你敢伤害她，便是动我的大忌，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护她周全。”
凤婉晴一怔，手心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惊呼出声，却并没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一丁点的怜香惜玉。
“我暂时还不会杀了你，但是，我有的是不杀你还能折磨你的办法。”
容炳熙的声线仿佛淬着冰，将她从冰窖中抽出来，又狠狠地推了回去。
凤婉晴忽然觉得，自己心口那个位置，比手腕更疼。
这么多天以来，她早就否认了自己将容炳熙看作一生最重要的男人，但不可忽视的是，他在她的心里，的确无可取代。
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弃转投皇后阵营的机会，带着凤家的权势嫁给容冠清，而是不顾奸计被戳破的风险，还要给他下蛊。
“你爱她，何等的笑话，我们都是潼国的权贵，你怎么会爱上一个小国的女人，容炳熙，你真让我觉得可笑！”
其实她这话中的悲凉成分，是个外人都能听得出来。
即便是一旁的叶超，都猜到，这位凤家小姐，表面只爱权势，实则，早就放下了潼国贵女的骄傲和自尊，像一个下堂弃妇一般朝着他控诉。
然而，唯独只有容炳熙听不懂。
“凤婉晴，像你这样的人，不配质疑她，闭上你的嘴，兴许，还能活得更长一点。”
“我这样的人哈哈哈……我是哪样的人……太子殿下，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吗？”
她失声地大笑，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你说我不配，那你就配吗？几年前侵略风起的那一场战争，难道不是你上书发起的吗……我可听说，她的祖父，就是死在那场战役之中呢，换句话说，也是你间接害死了她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