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文半梦的小院。
今日她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划剑练功,小满和芒种被迫早起,边看着她练剑,边打着哈欠。
文半梦紧盯着手中的剑尖,手中动作潇洒挥舞着。
自那日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她就觉得鸿影似乎与自己心灵相通,用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短短几日,她的功力就有了很大进步。
明日便是武举的日子,她身为负责人,要去现场看着考官们考试,刚好这几日她的功力有增进,也许久没有与人练练手了,明日正好看看这些后起之秀功练的怎样。
小满百无聊赖地撑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文半梦,小姐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自己坐着都累了,难道她都不会累吗?
“将军!将军!”
院外有人大喊,文半梦一怔,看向院外,手中的剑迅雷闪电般射出,在看到来人的面孔之后,又干脆利落地收回剑锋。
“杜逊?你怎么来了?”
杜逊心惊胆战地看着抵在他脑门上的剑尖,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将、将军,属下是来找你的。”
剑锋收回,他松了口气,侧身让出一条道,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他身后出现。
“将军,是我。”
那人怯怯地伸出手,给她打了个招呼。
文半梦收回目光,接过芒种递来的帕子拭脸,“杜逊,何清,你们俩不好好待在军营,来这干嘛?”
她翘脚坐在凳子上,示意他们俩也坐下。
芒种和小满交换了个眼色,连忙上前为他们斟茶。
“两位大人请喝。”
何清颇为不好意思地从小满手中接过茶杯,讷讷道:“谢、谢谢。”
他今日是被杜统领拉过来,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杜逊则毫不生分地将茶一饮而下,“将军,我们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武举一事?”
“武举?”文半梦端着茶杯,戏谑地看着他,“你也想参加?今日是特意来贿赂我的?那可没门。”
“不是,您想什么呢。”杜逊摸摸鼻尖,他一个上了战场的老兵,跟一群毛头小子争什么。
“我是想让您带我和何清一起去参加武举,让我们俩也见见世面。”
其实带何清主要是因为杜言那小子说什么也不肯来,他说看别人比赛没意思,没办法,杜逊只能带着好说话的何清来了。
但愿将军能看在他们两人的面上答应。
文半梦噙着笑,忽然盯着他看:“杜逊,你想去武举,该不会是因为不想留在军营里带兵训练吧?”
这个老油条,天天就想着怎么偷懒。
“没有!将军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平时带兵训练可积极了!”杜逊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真的!”
他这人在家里的时候什么都比不上杜言,以前读书时就调皮捣蛋不认真,后来参了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每日就想着插科打诨,浑水摸鱼。
可将军与旁人都不一样,那么多士兵,她唯独就赏识自己,从那日开始,他就发誓一定不负将军慧眼识珠之恩。
旁的事可以懈怠,但将军所交代之事,他是一定会完成的。
文半梦看着他恼羞成怒,有口没地开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索性不再逗他了。
“行行行,随你,你想去便去,……不过我可说好了,带兵训练这件事情不能落下,但凡文家军出了一点问题,我唯你是问!”
杜逊闻言,当即给她行了一个端端正正地军礼:“将军放心,属下我一定完成任务。”
“何清,你小子愣着干嘛呢,还不谢谢将军!”
何清坐在桌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目无神,连他们在说什么都没听。
他被这么一斥,如梦方醒,仓皇无措道:“我、我也谢过将军。”
真是两个活宝。
文半梦无奈地摇摇头,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丢给杜逊一柄长戟。
“很久没训练了吧?来,让我试试你最近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她猛然拔出剑,铮亮的剑在明媚日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她大喝一声:“来!”
杜逊霎时耷拉下脸,他还以为去参加武举就不用训练了呢,没想到还是要被将军抓来操练。
他这功夫再好,也打不过将军啊。
何清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打斗过招,端杯的手都颤了几颤。
杜统领在将军面前,简直毫无还手之力,他知道将军武功极高,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
翌日,文半梦束着冠带,早早地到了武举现场。
武举的比赛场子是一个四合场地,四周皆是遮雨避光的长廊,唯有中间是露天的比赛场地。
武举科目众多,有马射、马枪、负重、摔跤等,每个项目一轮只选出前三甲,再比第二轮,能挺到最后的人,便算是赢了。
文半梦已经是提前一个时辰到场了,但她来到这的时候,杜逊与何清也到了,此时,场上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热闹非凡,就连比赛的选手,也已经就位了。
他们一个个赤膊束腕,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