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前两件事,李公子确实是需要去动些脑子,想点办法去完成的。
而这第三件事,说句实在话,他老爹李子通其实早就有了要投诚天地会的想法。
李子通本来就不是杜伏威的对手,每次遇到江淮军都是大败,只不过张着领地富庶,兵马众多强撑着而已。
而此时的天下会,哪里是当日的江淮军可以比拟的,就连扬州附近的隋朝精锐遗军也是一触即溃。
更别说李子通这些草台班子义军了。
只不过李子通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投降,也好奇货可居,卖个好价钱而已。
李公子是李子通亲生的,老爹的那些花花肠子哪里不知道?此时听岳晨说的这些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果说杜伏威胸无天下,只想偏安一隅,做个一方霸主,那李子通的要求比杜伏威还要低上许多,只求能深居高位,当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知府,那也就算是人生目标达成了。
李公子从圆凳上站起,双膝一跪:“岳会主,不,主公,天下会横空出世,扶摇直上,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诸侯无不闻风丧胆,我父子早有投诚之意,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此时能得主公看重,日后定然赴汤蹈火,为主公献犬马之劳!”
他这边说着,被挂在房梁上的白清儿,躺在地上吐血沫的相遇上,都只觉的心中苦闷至极,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们详细策划了几个月,又实施了几个月,这才搭上李公子这条线。
原本想通过他,接触到李子通,迷惑他,胁迫他,让他誓死抵抗天下会,阻挠江南一统的进程。
可就是这接近一年的努力。
在岳晨短短几句话之下,化作飞灰湮灭。
只是这短短几句话,李公子就降了。
李公子做不了他爹李子通的主,他敢这么拍胸脯,堂而皇之主公前,主公后的拍马屁,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李子通早就想投降了。
还是那句话,不管他们策划的如何周祥,设计如何严谨。
在岳晨和天下会碾压级别的绝对力量之下,都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谁,想阻止历史前进的车轮,最终都将被碾压成一堆粉末。
而岳晨,就是驾驶这辆马车的人。
一声长喝从房外传来:“有请天下会岳晨,岳会主一见!”
香贵来了!
岳晨漫步走到门外回廊里。
只见百花楼诺大的中心庭院里,此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数不清的男子,他们每人都手执刀剑,不少人还拈弓搭箭,瞄准着岳晨所在的房间。
任谁都看得出来,只要一声令下,定然是万箭齐发。
两个男子被人团团围在中央,其中一个一脸贵气,身上穿的奢华至极,想来就是香玉山的老爹,香贵。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打扮的如文士书生一般,披头散发,从站位来看,地位似乎还隐隐高过香贵。
岳晨轻轻一脚将香玉山从地上踢起,拎在手上:“走,我们去见见你那赌术精湛的老爹吧。”
说罢腾空而起,拎着香玉山从四楼纵身跳下,在空中横渡十米左右,轻轻落在地面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住了呼吸。
那是四楼啊!足有三十多米高!这个男子,说跳就跳了。
而且,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这是人类所能办到的事情么?
这是武功?
岳晨随手一丢,香玉山重重的摔在地上,此时他已经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这一丢,又是伤及了内脏,伴随着惨叫哇哇的吐血。
“你们谁是香贵?”
穿着华贵的那个男子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岳晨看,彷如下一秒随时就要扑上来咬断岳晨的脖子。
岳晨笑了笑:“恩,看表情,你就是了?”
转脸看看一旁那个文士打扮的男子:“你又是谁?”
那文士也不行礼,也不低头,昂着脑袋从鼻子里发音道:“在下,边不负。”
边不负?
哟哟,又是一个想杀的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岳晨开心的笑了:“这个名字没听过啊。”
边不负也是魔门元老级的人物,只不过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声名不显,此时被岳晨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嘲讽,顿时皱起了眉头:“边某一介小人物,哪里入得了岳会主的法眼?”
岳晨直勾勾的看着他:“既然是小人物,见到本会主,怎么不行礼?”
边不负此时鼻子都快气歪了,可碍于香玉山还在岳晨脚下,白清儿也不知生死,只好拱拱手:“边某见过岳会主!”
岳晨一挑眉:“行礼是这样的么?”
边不负瞪着一双眼,身上杀气四溢,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想要怎样?”
岳晨将天罡剑柱在手中:“起码邀跪下磕三个响头吧!”
此话一出,岳晨身上的杀气如惊涛瀚浪一般席卷而来,纵然以边不负的身手,也已然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