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起往里走。本来以为,这个地方就是某处一个地下中空的洞穴,不会太大,没想到越走越深,似乎还不到尽头。
地底下完全没有光线,幸好陈玉楼天生一对夜眼,可以在黑暗中视物,他拉着鹧鸪哨,黑暗的环境对两人的探索完全没有阻碍。
突然,鹧鸪哨发现远处渐渐出现了亮光,虽然微弱,但他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丝光明就像矿道底端出现的曙光般,似乎是出口。
“阿楼,去那边看看。”,鹧鸪哨依然握着陈玉楼的手,又交代了他一句,“小心些。”
陈玉楼有些诧异他突然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在前世,鹧鸪哨对自己一向就只有“陈兄”这个尊称,礼貌但带着一丝疏离,虽然完全挑不出毛病,但这个称呼一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在两人之间,直到结局,也没法再走近一步。
陈玉楼不知道鹧鸪哨到底有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在前世也曾多番试探,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到后来,只当那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只好歇了心思,并打算成全一直单相思着鹧鸪哨的红姑娘。
但这一次,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阿楼。”,鹧鸪哨戳了戳有些走神的陈玉楼,此地已经有了亮光,豁然开朗。鹧鸪哨指着前方一个事物,道,“你看那是什么。”
竟然是一座卧佛,通体呈金黄色,炫人二目。
等等…卧佛?陈玉楼记得,在湘阴,甚至整个湖南,都没有这样的卧佛存在,但问题是他们跌入此地的过程实在过于诡异,陈玉楼甚至不敢肯定,他们是否依然身处湖南境内。
甚至,他不确定他们是否依然身处原来的时空之中。
亮光,是从佛身而来,似乎有种如魔似幻的力量,引诱着人向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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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轩手里握着一张黑白照片,相片中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竟是前世的陈玉楼。
他一直盯着照片,相中人也似乎在对着他浅笑。张子轩狂暴的怒气慢慢得到平息抚慰,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两腿之间,轻轻抚弄起来。
灯光下,他的表情变得渐渐狂热,并沉醉其中。
“金…金堂……”,他喃喃低语,念叨着陈玉楼的表字,手上动作加快,没一会儿,就在自己手里释放。
释放后更加身心疲惫,之前被李安国强要的伤痛此时感觉分外深刻,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张子轩把照片收入了他从不离身的枪匣夹层之内,正打算唤来小厮,让人伺候他洗澡睡觉。
砰!房门突然被粗鲁地撞开,张子轩的心腹直闯入内,“少爷!不好了!”
“何事慌张,快说。”,张子轩心里升起了不祥预感,这名心腹是他派去监视陈玉楼的,如今神色慌乱深夜来报,只能是…
那人出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不好的消息便传入耳内。
“陈掌柜失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子轩脸色一变,心思瞬间千回百转,是敌对势力绑票吗?不可能,这是在他们湘阴的老巢,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李安国吗?更不可能,他发泄过后现在睡得像死猪似的,不会是他动的手脚。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
“是真的,少爷,陈家的花玛拐现在调动了卸岭两千多盗众一起寻找,都快掘地三尺了,遍山遍野的手电筒和探照灯,照得县郊如同白昼。”
“他…是在哪里失踪的?”
“就在县郊附近的小路上,在那片地再往西走五里路左右,数天之前来了一大群萤火虫,估计陈掌柜有可能是去看萤火虫,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萤火虫……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半夜不睡去看劳什子的萤火虫……”,张子轩自言自语,脸色明暗交错,良久,他才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紧陈家。”
“那,我们不去帮忙吗?”,手下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陈玉楼在少爷心中的分量,还是问了出口。
“帮忙?呵……他们卸岭人多势众,还用得着我帮忙吗?”,屏退手下,张子轩的倦意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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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城,是一处贺兰山之外的一块风水宝地,而在黑水城有通天大佛寺,供着卧佛,比常人大一些,但是比的其他的卧佛又显得小,安睡于莲台上,佛下有墓穴,墓穴有一座原本用来葬人却被西夏人当成奇珍异宝的“藏宝库”大殿。
黑水城是西夏遗址。而西夏王国,也曾在中国历史上鼎盛一时,跟北宋、辽国,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态势,北宋就多次被西夏击败。
虽西夏国强悍能战,并给蒙古大军造成了巨大损失,以至于蒙古攻灭西夏,竟然用了21年之久。而黑水城,则是在西夏亡国前的那一年才被攻克的。那是在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亲率蒙古大军征讨西夏,攻克黑水城后,旋即南下直取西夏国都。
但成吉思汗大军在当时,只顾泄愤四处烧杀抢掠,却根本并没意识到,就在黑水城中,西夏统治者曾埋藏了大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