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懂了吧,之前发生过一件事,有位客人的一件衣服不小心被人给洗坏了,那可是上等的料子。连苏姨妈都罚了三杯酒给人家赔不是,这才解了围,连招姑娘的钱都没敢要,不是人知道这事呢。”
“什么衣服啊,这么金贵?再说了,院里姑娘虽然做的是洗衣服的粗活,但手都白嫩着呢。”
“白不白嫩,你摸过?”
“去你的,少拿我耍笑。”
转角走进一条旧巷子里的两个粗衣下人在第二处大门那张望了几下,门上并没有上锁,随口喊了几嗓子便转身往巷外走去。
巷外热闹的集市人声嘈杂很是热闹,与北平集市规落有序不同,这里的集市更讲究的是眼睛亮、跑腿快、下手狠。
那些果子驮驴背上运着的都是些新鲜货,所以许多人都跟着抢买,果子驮也只会在街上稍停片刻便会赶往麻街正中心几户约定好的商家把果子售出。
“哟,那边又来了!”
“别挤别挤,大家都有。”
“老驮子,你走慢些,这瓜果我还没挑好呢。”
“吁~~~,你们几个别站在驴蹄后面,小心被踢着。”
“我不怕,踢伤了也不用你赔。这果子真不错,那个是我的。”
“那些瓜果铺子里的,还真没有你这驮筐里的水灵,味道也甜,关键是价钱最实在。”
“是呀是呀。秋柿子真不错,这次我得多买些,晚来了两天,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算算日子也已经听不到小虫(注:秋蝉)叫了,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还早着呢,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多来几趟,那可是要赔钱不少。”
“我倒是想多挣些钱,多买上几匹马,哎。”
“发什么愣啊,钱我放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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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您来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马大,烫壶好酒给军爷端过来。”
“回营长,人没有找到。”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算了算了,今天歇着,你们别烦老子。最近杂事多,好久没来你这快活快活了。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新来的?”
“人倒是有,但还得让妈妈多教教规矩。怕手生,惹客人不高兴。”
“嗯,不过手生的反而最有味道。”
“您稍坐,我这就去唤秋月。”
这都兰县城除了集市和几处酒楼进出的人不少,剩下的就数栖凤坊了,微醺的穷酒客跟坊里的姑娘谈说着情爱之事。
突然集市上的人群一片骚动,五六个身穿军服的紧跟在一个骑棕色骏马的人后面,那人把军帽别在马鞍上,上衣扣子半开骑着马直接来到栖凤坊大门前。
此人名叫马云平,是盘踞在青海马家军马步芳的外侄,以往也做出过一些不起眼的小成绩,在都兰县混得一个营长的职务。
手下管着六七百号人,不过也私下拉伙结派的已经有一千人有余,整个都兰城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ωωw.cascoo.net
栖凤坊门口早就有人接过马绳把马匹从偏门引进后院的马厩,并且留了两个人看门,惹得不少路人驻足向里面张望。
说是看门,哪里有什么危险啊,不过是派头十足。
渐渐围的人多了,有不少想进栖凤坊的客人都被这阵势吓着了,转而去街上闲逛。
“瞧瞧,可真是有趣,栖凤坊门前竟然有人看守。”
“哈哈哈~~~,难不成是怕那些少年郎秀囊空空?”
“你个家伙说的话有意思,该不会你是怕家里的贤妻(注:此处有嘲笑的意思,可指代母老虎)。”
“怎么动起手来了?”
“当然是要看看你的秀囊是不是空空如也喽。”
“别跑,竟然敢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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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马营长在里面吃酒听曲呢。您二位也别盯岗了,他刚才已经下了命令让手下兄弟们今日好好消遣。”
“这......,好吧。”
“您瞧瞧,您二位这么俊俏的面相站在门口,岂不是把我楼上的姑娘都吸引了过去。”
“苏姨妈真是会说话,今天阿碧在吗?”
“在,溪儿也在。”
。“太好了,今儿我要好好放松放松。”
“一柱香,怎么样,要不要比划比划?”
“一柱香?常应哥,原来你把本事都留在这里,嫂子知道吗?”
“去去去,别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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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钗娘,我下次再来找你,找......找你。”
“好,钗娘等着你。”
“您没事吧?”
“你这的酒我能再喝一壶,这......这点算不了什么。拿着,赏你的。”
“谢谢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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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姐姐,水都给你打好了。”
“嗯,牌子收了吗?”
“已经收进来了。”
门前两个站岗的人面相上哪里有什么俊俏可言,不过苏姨妈那也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