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的副作用让人面生戾气躁乱不安,麒麟刺青也是起到压制戾气的作用。
与此同时,也因为劄匠下扎所用的涂料不一样,突升的药性会使刺青处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麒麟皮肤蓝中泛青,鬃毛被金色浸透,火迹也红晕起来。
从他的姓氏不难看出他跟莫氏一族同样有着理不清的关系,至于他怎么跟随翁医令活跃在莫氏族地以外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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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笙,我跟冉焉可是青梅竹马,她最爱吃饯蜜糕,不懂了吧?”
“晋云你好棒!”
“嘿嘿嘿。”
躲在床铺上睡着的冉晋云陷在美梦里脸上渐露笑意,梦里的莫子笙面对他给出关于冉焉的喜好问题连连吃瘪,他翻了个身抱起被子继续睡觉。
门外站岗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一边熟睡起来,有一人把手指放到那些手下面前挥动几下,在确认过没什么动静以后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随后冉晋云的脑后的头发下面感觉到虫叮一样的微痛,他以为是蚊虫,迷糊之中伸手驱赶了几下没再去管它。
火车就这样在夜色中一直行驶到天亮,早晨的阳光自车窗照射进来,汽笛声再次响起,车身下的铁轨发出断断续续刹车声。
三等车厢的早就起身四下走动,有的人拿起包袱钻出窗外四下乱瞅,站台上的治安员吹响哨子大声叫骂起来。
“可算是到地方了。三等车厢可真是破,人多了吵,人少了冷。啊~啾~~~,那小子什么时候下的车,害我白蜷了一宿。”
“咻——,探出车窗的那家伙,说你呢,快给我缩回去!”
“火车可比马车强多了,不吃不喝能跑这么远,这一趟可真是没有白坐。”
“一个个下,别乱挤,都排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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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活了,来活了!”
车站外面一处等活的苦力蹲在地上吃着馕饼喝着热汤,他们脸蛋冻的通红。
其中一个叫卡拉木的年轻男子一瞧见有人从车站里走了出来,赶紧大口把羊汤喝进肚子,然后用袖口擦了几下鼻子往那边赶了过去。
其他人手上的羊汤才端过来,刚撒上的辣椒粉,都想先暖暖身体再过去。
在他们眼里,卡拉木是个勤奋的人,但他有的也不过是两只驴子,驴子驮人是走不了多远的。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铃声响起,卡拉木竟然从那边牵出一辆自制的驴车,车子上还简单地遮了棚子,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他客套地用白话跟人家套近乎,不少人看着那两只瘦弱的驴子连连摆手示意拒绝,不过他没有灰气,转而去另一边找活去了。
“终于到了,这一夜可真漫长。”
“少爷,接咱们的车子已经等候在了那边。”
“那个伢线在那边跟治安员在说什么呢?”
“一下车就去那边了,昨天还让我们帮他盯着八号车厢的两个人。”
“说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稍早的时候,倒是有一个没买票的家伙吵闹了一阵子,还让车警给带走了。”
“少爷,莫子笙早下了火车,我已派人盯着他了。”
“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跟他有什么关系,还真是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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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有帮我做证吗,真的吗?”
“哦,事情是这个样子啊,真是见了鬼了。封闭的火车,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还真是个棘手的案子。依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八成是那小子说谎,但这个人帮他作证。真麻烦,头疼死了。”
“这是一点意思,把他们交给我。”
“你在这稍等我一下,让我先帮他把人拷过来,你自己先去那边找找。”
姚宝顺本该在山西下车的,但因为一直在忙于找人多次中途下车逗留,车警也无奈地帮他在其他车厢打听过,根本就没有叫乔华东的人。
他听到柯平仲能帮忙作证,心里顿时多了希望,听了他们的说法,治安员也犯了难。
毕竟他办的也就是些小偷小摸的案子,这种找人的事情费时费力,还不如收了柯平仲的大洋去把人抓来交给他。
那边下了车的祁老痒二人还正得意车上顺下来的东西,后脚便让治安员给叫住了,他们跟治安员又不认识,心里也没多想。
“你俩站住。”
“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那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叔,是他是他,都跟到这里来了。”
“慌什么,不......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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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华东,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刻舟求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但这和找人有什么关系。”
“人在哪里找不到的,就去哪找。”
“哎呀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是......是XZ,正好我也要回去,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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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人不找人了,怎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