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收上来的东西只是用来评定掌柜之选的,并没有规定东西的处置,瞧着掌柜肯定的眼神,卞均益感觉这些年来的付出总算是有了结果。
正当他瞧着门口出神的时候,黄璋玉喊了他一声,他转身瞧着老对手多多少少轻松了许多,要知道黄璋玉可算是个劲敌了。
那个小姑娘拿出来的四眼大齐也让他十分敬佩黄璋玉这一个月的毅力,他们站在原地说起了许多以前的故事,谈笑之间,更是自在很多。
与其他人一样,黄璋玉也没有选择继续留在铺子,而是想着利用以前收东西时的关系接着干老本行。
也就是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当时一个出堂的人听得卞均益跟日本人有往来,再想起那件父乙簋,这才纳闷过来其中的端倪。
事情就这样被捅到了老掌柜那里,卞均益也通过手段找到了那个人,人第二天便离奇地死在了郊外一处荒地上。
他也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掌柜的位子,不久后,黄璋玉以掌柜之名担起了铺子里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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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堂事,我们来取东西的。”
“家耀,你在这里数着点货物,我去那边东西。”
“秦叔让你来的吧。”
“是。”
“他看得上眼的人,咱们以后会常见面的。”
“听震东哥说,白玉堂以金石玉器为主,样样都是上品。”
“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
“哦......哦,秦叔让我打听一下,最近柜上有没有出过一件青釉虎子?”
“青釉虎子,没有。”
从堂事的回答来看,侯家耀没有打听到什么事情,他瞧着白玉堂大堂一侧金丝楠木博古架上放着各式摆件,都是上好的东西,但其实那些只不过是仿品。
余震东走到一处接货的仓库那里,在敲击几下石壁上的小木格子后,有人伸出手取走了他手里的一张货单。
白玉堂所有的出货都是在这里,货单也是一式两份,所以不会出什么纰漏。
“算上这趟,今天已经接了两个活儿了,身体要紧啊。”
“还年轻,这点活儿还没问题。”
“都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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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婶子,带了些老家做的点心给你们。”
“你瞧瞧,快进来坐。我男人去大食堂炒菜去了,一会儿呀,咱们就在这四合院里吃,热闹嘛。”
“没错,热闹,我来帮你择菜。宝通能留下,那以后可大有前途。那婚事可得跟上进度,咱们也得挑挑不是。”
“说起这孩子,也真是让我着急。这不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成天不着家。”
“年轻人嘛,要是闷在家里,一样不也是让人着急。”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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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来束花吗?”
“哦,我瞧瞧,花还真挺多。”
“里面还有,您送什么人啊?像百合花,花语是心想事成,适合送给朋友;向日葵象征沉默的爱情。”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我还真不清楚。就......就给我拿束向日葵吧,她一定会喜欢的。”
与四合院里忙碌热闹的氛围不同,郭宝通一大清早出从床上起来,洗完脸后对着镜子梳了个背头,骑着车子出门去了。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把车子停在了一家花店那里,面对那么多种类的花束,还真让他犯了难,最后选了一束向日葵。
看到花店老板脸上的笑容,他竟一时难为情起来,付过钱以后直奔吴苗苗家。
高高的青墙上爬满了地锦,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下面,郭宝通拿着向日葵,他没去按门铃,而是拨了几下车铃。
“嘿!”
“哟~~~,那不是郭宝通嘛。表姐,你约了她吗?”
“才不是呢,今天不是去天津姑妈家。快帮我选衣服,这件怎么样?”
“郭宝通,你还挺会选花的嘛,我表姐说收下了。”
“什么就收下了,别替我做主。”
“表姐,你现在的样子可不适合出现在阳台哦。”
“小姐,车子都已经安排好了,行李也都放了进去。”
“行。”
“哎,吴妈,我面有送花的人,帮我把花拿进来。”
“还要请人进来吗?”
“不用了,他能有什么事。”
“要是侯家耀在外面捧着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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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好,把花交给我吧。”
“麻烦了,看来花还真选对了。”
梁莞莞从吴妈手里把花接了过来,她知道吴苗苗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直接拿着花束在吴苗苗面前晃动着。
她可不像吴苗苗没事总泡在研究所,这向日葵的花语她可是知道的,几句打趣的话便臊的脸红。
别看梁莞莞平时叽叽喳喳的,有些话还真让吴苗苗听进了心里,上车之前她故意让司机把车的另一侧靠近青墙,好不让梁莞莞下车添乱。
“竟然不让我下车,好吧,让你们俩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