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笔洗乃宁代官窑青釉瓷,内部瓷面以釉裂纹路绘以鱼藻画饰。
并且釉面泛青,质地肥润,颇显玉石般的光亮莹润,上宽下窄、敞口,开片纹理色沉自然,层层叠错的冰裂纹片好似鱼鳞,这也就是为什么底部会有那样的画饰。
器皿釉薄处隐现胎骨轮廓,线条硬朗挺括,器形古朴端庄,连起器(注:这里指器皿烧制后对圈足的处理)的地方也处理精妙。
据说是傅奕卿在富马格拍卖会上错失的拍品,他一连同卖家断断续续保持了一年半的书信交流,这才把东西买了过来,傅作誉自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奕卿,爹可是听说了。你妹妹要教你跳舞,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学。”
“我还真不知道她会这个,还真是有些头疼。”
“小时候她可是一直跟在你身后的,现在你更是甩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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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通知我已经张贴出去了。”
“行,你先去忙吧。”
研究所值班室的任大爷按照所长梁永璋的吩咐把通知贴在了院子的告示栏上,站在二楼窗户那的郭宝通一早就到窗户那等候着了,其实他事先早就知道了告示上的内容。
除了侯家耀不在外,其他人都在位子上安心地做着手里的工作,正如梁永璋预想的那样,他们很快便在那里讨论了起来。
“宝通,是你的名字!”
“是嘛是嘛,让我瞧瞧。”
“郭——宝——通,你小子有两下子啊。怎么样,下班一定要请我们吃饭啊?”
“多谢上级栽培,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苗苗,你分配到了天津古文物保护管理局,离北平还算近。”
“这结果我昨天就知道了,哎,我家人不太想让我去。这段时间,我得好好想想。”
“家耀的名字在这里,都兰考古调研局。安阳哥,这都兰是个什么地方?”
“哦,它是青海省下属的一个县,离北平挺远的。”
“话说家耀这小子今天去哪了,放通知的时间我昨天也跟他说过。真是的,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八成是又去接私活了。”
“郭宝通,你小点声。人家那是出去帮忙,我已经向所长报备过了。”
“对对对,帮忙,你瞧我这嘴。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八点,同和胡同五贤居,到时候不见不散。”
“这次你可是放了血了,成,我准时过去。”
“别忘了告诉家耀。”
“行。宝通,到时候点菜我可不会手软。”
“夏鼎哥、安阳哥,到时候敞开了点,都算在我账上。到时候肯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
“你这小子,尽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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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这是你的酬金,你拿好了。你做事我放心,到时候可以来我店里。帮我打理店上的东西,钱少不了你的。”
“秦叔,话我可记下了,我先走了。”
“行。”
昨天侯家耀被所长梁永璋叫去谈了许多,他从谈话里面隐隐约约能明白背后的意思,昨天他回去之后也想了一宿,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出去了。
走出巷子的侯家耀并没有返回研究所,而是通过电话向所里请了假。
一个酒家里的伙计叫卖着酒缸里的酒,只见他把侯家耀拉到酒缸那里让他闻里面的酒香。
侯家耀也是心里生闷,平时不沾酒的他此时倒是把伙计的话听了进去,他进店后先是点了一碗,流过喉咙的辛辣感觉让他舒服了不少。
酒越喝越感觉不到味道,熟牛肉也吃了不少,而且还赏了伙计些钱,今天算是他来到北平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伙计收了钱,也没去管他,他就这样一直眯到下午三点多,之后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要离开,但没走几步就坐在了酒铺门口一侧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