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面前整理着头发的傅煜珺听到她哥说的话,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拿起架子上的手提包朝傅奕卿身上一打,撒娇地走出了烫发店。
旁边的两个女人跟理发师都一脸懵,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不过傅煜珺打理头发的钱还没给,理发师面带微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站在原地的傅奕卿,他叹了一口气为刚才说的话买了单。
“贵全哥,这个月能搞了多少个把头?”
“别喊我名字,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叫师哥。”
“是是是。真没想到咱们这行当还能给富人家的太太、少奶奶、小姐剃头,我回去要跟刀把叔说说。”
“什么剃头,那叫提升气质。”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兰姐的烟没有了,快去柜子里拿盒哈德门香烟。”
“是。”
“哟,这小徒弟是乡下来的吧。”
“兰姐,您瞧人就是准,才来了一个星期。跟我在这当学徒,手生着呢。刘太太慢走,您的帽子。”
“瞧瞧,我差点忘了。”
“别小看她,狐媚子呢。我听说把钱老爷新纳进门的小姨太欺负的不敢还嘴,这人呢,该是做小的那就是做小的,拗不过这命啊。”
“兰姐,您的烟。”
“搁这吧。”
用湿布擦了擦手的钟大勇接过他师哥钟贵全从腰间解下来的一把铜钥匙后,打开玻璃门后从左排慢慢地找了起来,不过一个简单的「门」字他还是认得的。
像这种有钱人抽的香烟,乡下人都没摸过,他把香烟放到兰姐面前的化妆镜前转身去检查热水去了。
兰姐是什么人呢,她本想瞧瞧钟大勇的长相,可人走得急没看到。
“哟,还挺怕生的。”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城里可不比乡下,得有手艺才能过活。”
“兰姐说的是。瞧我,都忘了,这小子以前跟过郎中,会些捏背舒筋的本事。”
“不早说。我这几天身体乏得很,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让他给我捏捏。”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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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上阳春面就好了,老把头,这面真香。”
“香啊,老板再给他来一碗。”
“谢谢老把头。”
“瞧瞧你吃的,脖子都红了,快解开扣子凉快一下。”
“你别说,身上还真是热乎乎的。”
“你......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点!?你不会是染上什么怪病了吧?”
“你们俩快帮我看看,真痒啊,咝~~~”
“别抓!”
“你是谁啊?”
卖阳春面的小贩看到樊小敬喉咙那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红,以为是面汤喝得急热的,想让他解开扣子舒服一下。
可谁成想,脖领下面有更多红点,看样子决不是简单的病症,回想起前些天发生的怪事,小贩连钱都没要,遮着面挑起扁担便直往巷子里跑。
放下碗的孟阿碗想要帮他瞧瞧,伸出去的手立马被身后的傅奕卿给拦住了。
“别碰,会传染的。我是大夫,听我的。”
“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疮斑吧?”
“呦呵,吃碗面的功夫,竟然有大夫给我瞧上病了。”
“哈哈哈!我们呐,只有穷病。”
“阿碗哥,你的手!”
“不好,你们几个到底去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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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你先上楼等着,我让大勇洗洗手就上去。”
“行吧,快点啊。我那边还约了牌局,可别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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