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杠头还追我来着,还好我跑的快。”
“他们呀,也就欺负欺负咱们这些人,呸。”
郎小雨他娘从屋里重新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放在凳子上,她看着远处三杠头跟杜友知二人从一辆车夫的人力车上下来。
其中一个人还醉醺醺的,下车的时候差点摔了个跟头。
杜友知下了车付车钱的时候,车夫连连摆手不敢要。
像他这种受过窝囊气的,此时一下子当爷的感觉上来了。
“您......您的钱我真不敢要,就当我孝敬您了。你下次要是用车,再来找我。”
“我是那种坐车不给钱的人嘛,把钱拿着。”
“有些喝醉了,收了吧。”
“行。两位差爷,我先走了。”
“记住,我们来这的事,谁都不许告诉。”
“放心,我嘴严实着呢。”
长白山上的云气越来越沉了,三杠头搀扶着杜友知慢慢地往远处喀日玛的小院走去,本想着能在里面歇歇脚。
可刚一靠近小院,院子里的灰子便嗷嗷狂叫起来,吓得杜友知的酒意清醒了几分。
“今天怎么没人在家?”
“不是去守株待兔嘛,跑到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偷猎的什么时候出来,咱们不得找个暖和的地方猫着。”
“就那,树根处不是有两个草垛,我看那里不错,跟我那屋似的。”
“行......行吧。”
离盘子岭最近的一户人家要数喀日玛的小院了,但此刻的他俩也只能去远处下的两个草垛,草垛是附近人家用来喂食牲畜的。
草垛有一人高,旁边还有不少散落下来的干草。
杜友知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pì股坐下靠在干草堆里呼呼大睡起来。
“瞧瞧这还没喝多,叫你是来帮忙的,这下好了,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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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里啊,怎么现在多出一个土堆。”
“乌老板,我看你在这溜达有一会儿了,还能不能找到出路了?”
“这之前是有路的,不知道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你们谁会爬树?”
“爬树?我最在行了,爬哪棵?”
“这棵树杈多好爬一些,就它了。”
“交给我吧。”
盘子岭里的小路迂回曲折,他们是走到了边缘,所以乌老板让白毛找棵树爬上去检查一下前面的情况。
虽然树杆上有许多便于抓握的分杈,但还是多添了不少麻烦。
白毛一边往上爬一边用手折断那些碍事的树杈,很快便爬到了离地面十米高的地方。
他朝身后的地方望望,山下喀日玛的小屋缩成一个小黑点。
而眼前却是一排排高大的云杉树,云杉树里面有几只鸟在盘旋着不落地。
“上面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一个缺口?”
“有有有,就在你们身下那棵树前面,翻过高土堆就到了。”
“好。哎哟,这高土堆不太好翻。”
“这简单。大春,把包里的绳子拿出来。一头捆上一个粗些的树杆抛过去,只要勾住结实的东西,就省力多了。”
“这块可以,你们让开一些,我抛几下试试。”
“大春,你还想不想吃兔肉。再用点力气,哈哈哈!”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风凉话,切。”
“上面还真有点冷,往左边抛点,那边勾住的机会比较大。”
站在高土堆下的小坡上往高处扔东西其实是很费力气的,大春力气用的再多,树杆还是像一块石头一样从上面滚面上来,有几次还差点砸到他的脚。
双手抱着树杆的白毛看着树下的大春像极了搬运粪球的屎壳郎,不同的是屎壳郎用后腿大落用手而已。
三伢子走过去跟大春一人抓住树杆一头,喊着一二三的节奏。
嗖的一下子拴着树杆的树杆飞过土堆最高处,然后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们拽了几下绳子,发现那边已经拴牢了。
乌老板弓着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