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应该是被人忽悠了吧。”
“山上的野货大不如从前了,几个月也找不到一颗好参。”
“行,你回来可以顺便在山上弄些野货,也不白来一趟。”
“看运气吧。不过系红绳的兽夹子你们可别碰,那是喀日玛放的,兽夹子上的东西你们别乱动。”
“就那脾气古怪的老猎户啊,这盘子岭谁不知道啊。不碰不碰,我可不想惹到他。”
“听说他在自家院子里宰了一头熊瞎子,这他娘的也够厉害的。”
“可不,我虽然跟他是老对手了,但也去了他家吃了熊肉,想想味道真是不错。”
“熊肉?我没吃过,你说说跟狗肉有区别吗?”
“那简直不在一个档次,熊肉可比狗肉好吃多了。”
“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上山吧。”
“好。”
喀彩依已经给羊圈里的羊喂完了青草,她看到他爹像昨天发呆的她自己一样在门口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同样是望着远山,喀日玛手里的旱烟已经快要烧到他的手指了,突然喀彩依走过来把旱烟打在了地上。
“爹,你在想什么呢?烟都快烧到手指了。”
“哎哟,瞧瞧我,这几天怎么那么容易分心呢。烟还能抽,别扔啊。”
“你呀,前些天还说我呢。羊我都喂好了,这就去做饭。”
“哦......好,对了,彩依,你多做些饼。爹,可能要上山一趟。”
“上山?你是在担心他们吧,我也要去。”
“不行,女孩家的留下来看家。灰子,不是还要你照料。”
“你是不是还想说羊圈里的羊,我不管,跟着你上山还能有个照应。”
“唉,怎么走了。这丫头,真是的,看来是拗不过她了。”
“爹,三十个,够不够?”
“可以。”
“山上还有那么多兽夹子,万一猎物多呢,我还能帮你拿一些。”
“上山可以,但到了山上一定要听我的。”
“太好了!只要让我跟着去,都听你的。”
“这丫头竟说些有的没有,不过兽夹子是该去检查一下了。”
听到她爹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可高兴坏了。
其实她爹跟她一样都担心莫子笙他们一行人的情况,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她赶紧去囤粮食的缸里弄了一瓢玉米粉放在面盆里,稍加一些水搅拌起来。
因为她知道她爹胃口不好,所以特地又添了一把面粉进去。
喀日玛从屋内的木梁上取下一把钥匙,钥匙上粘满了灰尘。
他把钥匙在一块布上蹭了几下,钥匙竟然没有一丝锈迹。
那间屋子里面的东西连喀彩依都没有进去过,唯一一次往里面探头都被她爹给一把拉开了。
咔哒一声,喀日玛心里那段尘封的往事一下子回荡在脑海里,因为那些故事让他久久未能平静。
他清楚地记得莫一闻跟一个穿黑袍的人从山上带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背上一把刀。
另一个好像受了重伤,不过这两个人都晕了过去。
受重伤的就是莫子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记错的。
当那一次重新见到莫子笙,他竟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当初跟莫一闻来到这的只有他和其他五个兄弟,再次到他这来的时候,却不见其他五个人。
也就是那晚盘子岭下了一场大雨,他听到对面屋子里有人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争吵起来。
而且他们那天走的也很急,似乎有什么更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也就没多问。
“爹,你那屋里藏了什么宝贝?”
“没......没什么,快烙你的饼吧。”
“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真是小气。”
其实那间被锁住的屋子里面一切都是照旧,一张破木床,木床上放着一张黑熊皮。
屋中间有一个泥火炉,是当时他们在屋里取暖用的,眼前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唧唧几声响,泥火炉里竟然有东西在里面爬,他放轻脚步慢慢靠了过去。
蹭的一下子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蹿了出来,抬脚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一根圆木棍上,人一pì股坐在了地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