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人的自称,听禅与缎君衡心里都有了一丝不确定的猜测,但他们不会现在就确认,还需要找人验证一下,至于人选……
与魔兽苦战的玄同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黑衣人大概以为玄同必死无疑,所以在对方被魔兽咬住腰肢即将吞下肚的时候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看到少年从远处投来的目光从期待变成绝望,再变得死寂。
等黑衣人离开,缎君衡追踪其踪迹确定不会杀个回马枪,听禅则小心的跑过去直接音域江逐月天,魔兽就被定成了一个雕像。
原本在等待死亡的玄同察觉到不同的气息猛地睁开眼,眼中是一袭白衣点翠的男子,明明用的是琴,却丝毫掩不住他周身的剑意,不露锋芒却也不掩厚重,就好像这人就是一柄剑。
弹琴的手小心将自己从魔兽口中救下时,梅香隐隐,玄同觉得这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闻过的最安心的味道。
最后一眼是对方担忧的眼神,被生父见死不救而心如死灰的玄同第一次靠在陌生人怀里晕了过去,而他没有丝毫的防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森狱,也许也会有温情存在。
丝毫不知道对方心理过程的听禅面露担忧,很怕这个‘工具人’会原地去世,火急火燎的冲着缎君衡跑过去。
“快快快,他晕过去了,赶紧回去,我得给他治伤。”
缎君衡也不耽搁,收拾了一下他们的战利品快速遁走,幸好离开的阎王并未杀回来。
暂时休整的地方自然不如家里舒服,不过听禅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的空间里吃穿用度塞满一半,依旧能享受五星级的待遇。
鉴于玄同只是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少年,听禅和缎君衡谁都没把他当回事,前者毫无顾忌的扒了他满是血迹的衣服毁尸灭迹,后者以一种老父亲熟练的姿势把他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
然后就浑身光溜溜的模样被听禅开始治疗。
不得不说相知力量的强悍,短短一夜时间就把玄同的小命从死亡边缘转成中度伤残,他腰上的大口子几乎接近一半,差点被腰斩,听禅几乎是耗尽力量才把玄同变成比较重的皮肉伤,累的听禅随便把人一裹,跟抱小狗似的直接倒头睡过去。
另一边缎君衡守夜,还要处理他们的战利品,看到听禅睡得跟猪一样很是嫌弃的把他扒开,将玄同捞出来仔细上药,好悬没让他再次变成重伤。
等玄同彻底清醒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体内元功几近于无,但是身上的伤口却好得差不多。
而玄同丝毫不敢挣扎,因为身后是带着梅香的体温,耳边是规律的呼吸声,还打着小呼噜,一条手臂大大咧咧的横亘在他胸口,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什么都没穿!
他仰躺着,只能无声的打量所处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是玄同住过的最差的房子,毕竟一个破山洞谁会好好休整?当然,听禅已经让这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变成了豪华版的山洞了。
可它再豪华也只是个山洞!
此时,缎君衡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睁着眼的玄同,笑了。
“呦~醒了?”他帮玄同把听禅四仰八叉的手脚扒开,从旁边掏出一套衣服,当然,听禅友情提供的。
“喏,吾等实在没有适合汝的衣衫,将就着穿吧。”
玄同不说话,默默的看着对方,不动弹。
可惜的是缎君衡养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难搞,他这点真不算什么。
一把呼上对方的脑瓜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缎灵狩好笑道:“害羞什么?帮汝治疗的时候吾哪里没看过?小孩子家家的,装什么老成~”
一句话,饶是玄同已经练就了面瘫脸也忍不住脸上发热。
眼瞅着别扭少年要恼羞成怒了,缎君衡见好就收,将衣服和药放在一边道:“穿好衣服把药喝了,汝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锁住了什么,吾没办法直接解开,只能借着药帮汝加速排解出去,让汝的功体自己疗愈。”
玄同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这是自己的生父亲手下的药,目的便是锁住自己的元神兽,虽然不知道父王的意图,可是此刻的玄同却觉得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两个陌生人来得安心。
鉴于小少年话少,缎君衡不等听禅醒过来,一把将睡成猪他扛着起来出了山洞,留下给其整理心情与形象的时间。
等玄同整理好出去时,听禅已经满脸菜色的拿着锅铲做饭了。
别问他们俩个先天为什么要吃饭,在这个充满黑海狱音的森狱,不吃饭补充不了力量,听禅打死都不想再体会缎君衡厨房杀手做出来的饭菜了!
听禅轻飘飘的看了玄同一眼,挪了挪屁股给他空出一个位置,有气无力道:“再等会就可以吃了。”
旁边缎君衡走过来熟练的拿着一把梳子给玄同开始梳毛,那手艺不比听禅做饭差,毕竟三个儿子小时候的头发都是他打理的,不熟练才有鬼咧。
被缎君衡摸着脑袋的时候玄同差点条件反射攻击,但是想到这两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强行忍住。
听禅看出了玄同的紧张,安慰他道:“没事,他这叫‘奶爸本质’,孩子养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