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歇;雷,翻涌;大雨倾盆!
天天愁地惨!
听禅的根基终究太浅,一战过后,失去一半精血的肉身已经临近崩溃,若不是圆回呗以无上修为支撑,恐怕等缎君衡赶到,捡到的就是就是两个游魂了。
最后的爆发的那一下,不仅耗尽抽离的精血,还用上了一部分魂力,这才是听禅萎靡的根由。
圆回呗既无奈也心疼,不过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的亲人遇到生死难关,他也会这么做,所以就算知道的听禅的动作,圆回呗也不曾阻止。
幸好,一切平安。
身后,剑通慧与鹤舟先生带着众人赶来,入目的便是高耸入云的石化半身像。
“莫先生,至佛呢?”没看到楼至韦驮,大家心里不安,剑通慧更是如此。
圆回呗想说点什么,结果被一个声音打断,登时冷汗沁出。
“吾在这!”
熟悉的声音入耳,圆回呗只感觉头皮发麻,他僵硬的回过头,只看到虚弱的楼至韦驮被蕴果谛魂扶着慢慢走来,但是看向自己的眸子里带着令他冷汗的意义。
他们身后,裳璎珞满脸纠结的看着‘莫相知’,显然,他猜到了什么。
别人或许感觉不到,可是站在楼至韦驮身边的蕴果谛魂与裳璎珞觉得周围温度直线下降。
蕴果谛魂给圆回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裳璎珞更是看天看地看天之厉,就是不敢看圆回呗,他明显也是帮凶之一。
楼至韦驮可不知道身边俩人想什么,他施施然靠近圆回呗,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眉眼温和的对裳璎珞道:“劳烦佛铸封印天之厉。”
“自然!”说完,他带着剑通慧与鹤舟先生等人跑了,现场只留下圆回呗、楼至韦驮和蕴果谛魂,前两者是解决问题,后者是给楼至韦驮随时支援用的,毕竟他现在身受重伤。
圆回呗只觉得要遭,他心虚的笑了笑,道:“既然天之厉已石封,那吾也先离开了,至佛保重。”说完,身子一晃就想开溜。
谁知,楼至韦驮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本该逃脱的圆回呗登时被定在原地,另一边,蕴果谛魂也笑眯眯地将手搭上了他另外一个肩膀,道:“楼至如今重伤难愈,不宜动动武,若是接下来发生何事,还请相知见谅!”
圆回呗苦笑:这是□□裸的威胁呀,他可以不听吗?
扭头对上楼至韦驮盛满怒火的双眸,他终于体会到听禅为什么见到他师兄就怂了,这种端着一张脸用眼睛发火的本事,就连他见了也有些怕,当然,如果没做亏心事的话,是不会怕的。
问题是,他和檀溪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这不虚不行啊!
现在主人公昏迷,直面楼至韦驮的可不就是他吗?
“咳,那个……我……”对上楼至韦驮一脸‘编!我看你还想怎么编!’的神情,圆回呗也没话可讲了。
倒是楼至韦驮开口:“相知不知,吾有一位师弟,桀骜不驯,作天作地,上房揭瓦,下地撵鸡,水里抓鱼,爬墙登梯,无所不会,性子简直一言难尽,吾看相知气度非凡,不知可否帮吾管教管教师弟呢?”
圆回呗:“……”我能说不吗?
显然是不能的,圆回呗在蕴果谛魂的怜悯眼神下,被楼至韦驮‘押送’走,目的地:善恶归源!
一路无话,圆回呗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惜都被楼至韦驮的冷眼给瞪了回去,他默默闭嘴,在意识海戳戳睡得香甜的檀溪,无声叹气:明明是你干的坏事,为何吾来受罚呢?
由于俩人都是伤员,蕴果谛魂承担起了接送的任务,他带着师兄弟俩一路化光飞向善恶归源,期间根本不敢开口,显然也是熟知楼至韦驮性格。
很快,三人就到了善恶归源。
蕴果谛魂想了想,道:“楼至,既然已经回来,吾便先回转佛乡,大战刚歇,事情不少,吾得回去帮忙。”
他一开口,楼至韦驮的注意力才从圆回呗身上挪回来,看着他直皱眉:“歇息两天再走吧,虽然你的伤势没有我重,拖着病体去帮忙,显然本末倒置,吾已经与佛铸商议过,你在此住段时间,他也同意了。”
“这……”蕴果谛魂犹豫了一下,在楼至韦驮坚持的目光中败退:“好吧,那便打扰了。”
“何谈打扰二字?请。”
“请。”
俩人唠叨完,楼至韦驮不忘揪着圆回呗一起进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度如何与观世法。
前者惊讶万分:“楼至?你们回来了?佛乡那边怎么样了?”
大战的结果很快就会传开,所以楼至韦驮直接告诉了他们:“天之厉已经被封印,暂时告一段落,吾与好友伤势不轻,佛铸同意吾等先回善恶归源养伤。”
度如何与观世法了然,目光放在了唯一的陌生人身上,看向圆回呗道:“这位是?”
圆回呗并不认识度如何,但他知道檀溪一定认识,于是,对此他只能扯出一个笑容,颔首当见礼,眼神却瞥向楼至韦驮,在人扫过来的那一刻,假装尴尬抬头看天,否则,他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檀溪的熟人。
看这怪怪的景象,度如何与观世法满头雾水,纷纷将目光投向楼至韦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