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卫还是认识杨勇的,所以杨勇也并没有收到那些画面当中非常戏剧性的刁难,而是直接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其中还找人给自己带了路,不过他所去的方向并不是整个盐务监最为核心的那些制作食盐的区域,而是直接去往了一个极为偏僻,甚至说,几乎没有多少人去的训练区。
现在还是白天,中午午休的时间刚刚过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如今的训练场上并没有任何一个学员。杨勇一头雾水的往前走了过去,将一名教员给叫了过来,问道:“如今这不是训练的时间吗?那些学员都去了哪里?还有像你一样的教员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杨勇看他急匆匆的跑着,尤其是额头上还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汗水,不禁有些好奇。
现在是杨勇发问,那人当然不敢隐瞒,这个时候连忙说道:“启禀殿下,照以前的规定,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训练区,那些学员们这个时候也应该到训练场上集合并且训练今天的任务,但是就在前一段时间,我们这里的训练的内容和时间都发生了改变,如今的下午已经不再学员们要在训练场上所度过的训练时间,而是去上课的时间。”
“上课?”杨勇微微一愣,“什么上课?上谁的课?谁给他们上课?”
“回殿下,是李首司给他们上课,甚至不光是他们,连我们这些人也可以去听课。刚刚是属下跑的慢了些,现在正要去往那边赶呢。”
李首司自然就是李靖,听到李靖居然会在这里给他们上课,这让杨勇的好奇不由的更重了许多。说起来他之前一直在忙那两边交易和贸易的事情,一直也在探讨着如何能够将这贸易的细节敲定,所以对这边人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甚至连李靖这个人他都快忘掉了。毕竟现在这边的护卫什么的,连一个基本的雏形都没有,更不要说成什么气候了,所以这东西在杨勇的面前,一直没有什么太多的存在感。
“那你带路吧,本王也去看一看。”
杨勇并没有犹豫,这种事情一看就特别有趣,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那些战马之所以会分配给盐务监,其中最大的原因应该就在这里了,更何况,他也想去听一听,李靖到底是怎么给他们上课的。
……
在那名教员的带路之下,杨勇很快就来到了李靖给这些学员们上课的地方,这是在训练区旁边新搭建起来的一间大房子,房子里没有什么其他的设施,只有一个个小的方桌,周围没有什么隔断,可以说是空旷无比,而在这些方桌的最前面,则是一个同样的矮长桌。可以说这里面的一切设施,一切布局都是按照私塾的模样去做的。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这里面的空间,要比私塾大的多的多。
杨勇才刚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正所谓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这番话是魏武帝曹孟德所言,也是他为《孙子兵法》所留下的批注。
但自古以来,由北向南的战争,大多都是在冬天开打,以往那些北方草原的游牧部落向男发动侵袭的时候就不提了,次数太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在秋冬之际。
既然我们说这番话是魏武帝曹孟德所说,那诸位也是熟读兵书之人,想来也应该清楚,为武帝曹孟德平生有一巨大失败,赤壁之败,便也是同样在冬季南下。用古语所说,是为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用兵之忌也。
不知道诸位对曹孟德此人在军事上的所作所为,有何看法?”
显然,这番话是李靖在讲述孙子兵法,并且拿魏武帝曹孟德例子引用了出来,作为提问。
杨勇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主动停在了外面,仔细听着里面的谈话。
很快,一道不同于李靖的声音响了起来。
“曹梦德此人说一套做一套,自己前脚刚刚说完,后脚就不听自己所说的话,要我来说,此人对于天时地利人和的理解,恐怕还欠缺些火候。”
“哦?那你觉得,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
“自然是顺应天时,下合地利,并且君臣一心,将帅用命。”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家中颇有些渊源的人,自小也算是熟读各种各样的书籍,虽然可能在家族中不受重视,但本人的学识还是有的。面对着李靖的简单提问,自然难不倒这些人,所以根本没有空闲太长时间,就有一名学员起身回答。
李靖仍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继续追问道:“那何为天时?”
对于地利和人和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在有利地形和敌人寻求作战的机会,并且自己这边上下一心,不会出叛徒。这就是最为简单的地利人和。但是对于天时的理解就大不一样了。
刚刚那名站起来回答的学员之前还颇有底气,现在被李靖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道:“就是,就是顺应上天……”
“上天可有意志?你今日在地上叩拜,为上天烧香,想求的狂风暴雨,上天可能应你?你们以后都是可能会在战场上率众和敌人拼杀的,如果你们希望战场上突然刮东南风,而你们的敌人却希望战场上能够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