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被蓝少卿灌得烂醉如泥。
醒来后被刺杀差点死了,他一直以为那是蓝少卿利用他布下的金蝉脱壳之计,心怀怨恨,所以不愿细想那段过往。
如今想想,貌似有软玉在怀,被人占了便宜。
突然被问这个。
蓝少卿手一僵,随之谈谈身上尘土,起身要走,手腕却被顾南疏攥住。
“蓝瑾之,你还没回答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再问?”
蓝少卿显然不想谈论这个,但这件事顾南疏不问还好,问了说明他有印象。
以前不问,是因为顾南疏对自己抛下他害的他差点死了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问了,倘若自己遮遮掩掩,反而会让顾南疏怀疑。
思虑一下,蓝少卿轻描淡写的说:
“若你实在想知道也无妨,无非就是借着酒劲,把你当成女子撩拨了一下而已。”
这下。
顾南疏瞬间错愕。
攥紧蓝少卿的手一下子放开了,但下一秒,他又一把攥住。
“怎么还不放手?”蓝少卿看着顾南疏,略带疑惑,调笑道:“不过是年少轻狂的醉酒之事罢了,难不成顾小将军以为我好男风?又或者顾小将军实则是个弯的?”
“蓝!瑾!之!”顾南疏咬牙。
“若没其他要问的就放开手。”
可顾南疏就是不放,他努力回想后忽然道:“那晚占我便宜的貌似是个女子……”
蓝少卿瞬间气急。
“醉得不省人事还能分清男女?”
“手感总该不会错。”
“手感?”蓝少卿身子一顿,眼睛一眯,问道:“你还碰过女人?”
这回轮到顾南疏气急了。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记不清模样,但手感不似男子,蓝瑾之,你说是你,那我试试看。”
说罢。
蓝少卿就见顾南疏有所动作,眼睛倏地睁大,慌忙避开。
“顾南疏,你这样有损君子风范。而且,我乃大理寺少卿,官阶比你高,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呵,又来这招,蓝瑾之,你我皆为男子,曾经也同吃同住同睡过,现在不就是碰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还害羞不成?”
顾南疏看似温文尔雅,态度强硬起来,颇有威慑力,这次没顾及官衔品阶,他今日非弄清一些事情不可。
“顾南疏,我警告你不可胡来。”
“警告无效。”
两人拉拉扯扯间,终究是蓝少卿一介文人敌不过顾南疏略带内力的力道,身子就被他摸了去。
那手感……
顾南幽震愣当场。
他看着蓝少卿满脸不可置信。
“啪!”
蓝少卿赏了顾南疏一个记耳光,挣脱被顾南疏束缚的手臂,整理稍稍凌乱的衣裳,然后杵着树枝走了。
回过神之后的顾南疏看着自己的手。
喃喃道了一句:“果然是。”
话落,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
夜深十分。
摄政王回来了,带回来几个重伤的影卫。
没多久又离开,顺便连影一也带走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再次回来,这回伤员更多了,影一身上也杜处伤痕,但救回来了大部分纨绔子弟。
没救回来的都死了。
纨绔子弟们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好在都还有一口气在。
原本说话都没力气的他们,在影卫的烈性药水下,一个个鬼哭狼嚎几声就昏厥过去了。
顾南幽去看摄政王。
却只看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影卫告诉她。
摄政王在各个可能到悬崖的通道布上阵法,只是她去找的时候,却不见摄政王的半点踪迹。
又过了半日。
苏琼若醒了。
顾南幽来到他身边。
而他身边并排躺着纨绔子弟们,他们的模样真的惨不忍睹。
见到她来。
醒着的纨绔子弟和苏琼若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顾南幽,我们能活着回去吗?”苏琼若问。
他看到身边的人,无论是影卫还是顾南幽蓝少卿他们,个个重伤在身。听说水匪窝里面的情况只能用人间炼狱来形容。
他很彷徨和害怕。
更别说其他纨绔子弟们了。
“一定能,救兵一定会来。”
只是那片全是暗礁的海域,船只要如何通过?
待了一会儿之后。
顾南幽望着四周全是伤患,又看了一眼高高耸立的悬崖壁。
若是让皇甫景离寻到突破口。
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顾南幽带着不安,跟还能行动的人去狩猎和野果。
顺便还带回来些能制造陷阱和阵法的东西。
有人不禁问:“顾主簿找这些有何用?”
她只是回答:“有备无患。”
等到摄政王再次出现时,发现顾南幽已经将伤员转移到比较隐蔽的地方,还设置了陷阱和简单的阵法。
摄政王走向顾南幽,轻轻抱着她。
“阿幽,这次救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