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就吃这一套,嗔怪式的瞪她一眼,将她拉至一旁,小声说道:
“尤南,你可别再打听魅公子,他就是狼心狗肺之人,王爷待他恩重如山,可他却为一己私利反过来刺杀王爷。如今被关在地牢受刑,也算罪有应得。
听说这几日,你与他走的极近,早些将自己撇干净,否则恐怕要遭受牵连。”
“采薇姐放心,我与魅公子走近,是白管家的意思,白管家就想我多学些本事,王爷又怎么牵连旁人?”顾南幽解释。
“我自然知晓,你聪明有才能,白管家看重你,自然想你多学学,以后你要是出息了,白管家也面上有光。
唉,这次,白管家铁定伤心死了,他那般看重魅公子,却亲手从魅公子身上搜到王爷被盗的重要之物。
如此突然,若说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听说,白管家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魅公子的所作所为。”
平日白管家对下人挺好。
婢女和小厮都尊敬他,如今瞧他因魅公子之事,貌似忽然老了许多,竟有些同情他了。
“也对,白管家可是时常念叨魅公子的好,眼下必定心了寒。采薇姐,那重要之物究竟什么?你可知晓?”
采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曾知晓。
“我只是伺候后院的婢女,哪里知晓王爷之事。想必是极其宝贵之物,又或者关乎王府安慰,总之
,事情大了去。”
从采薇这里问不出什么。
顾南幽决定去找白管家。
毕竟,白管家亲自从魅公子身上搜到那重要之物。
见到白管家时,顾南幽还是略略吃惊,他独自坐在一处凉亭旁的台阶上,任凭寒风吹刮他略显沧桑的脸庞,人也没有以往的神采奕奕。
“白管家,你可还好?”
顾南幽走过去,劝慰他几句,白管家牵强着与他搭话,还告诉她,不用害怕,王爷是明辨是非之人,不会因为她这几日与魅公子走得近,就迁怒于她。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顾南幽大胆询问,“白管家,魅公子倒底盗取了何物,使得王爷如此震怒?也许这其中有误会呢?”
“没有,他亲口承认了。”
这个他,就是指魅公子。
亲口承认?
倒是君子坦荡荡,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那他……”
“尤南,此事与你无关,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白管家已如此说。
顾南幽自然没有再问的道理,她扯开了话题,闲聊琐事。
当然,白管家一直心不在焉,顾南幽也没多大心情谈论闲事。好在一名侍卫匆匆前来,说王爷唤她去书房。
临东王府书房。
顾南幽进去时,就见临东王精神不佳,神色灰暗,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见她进来。
便让她磨墨。
桌上还是那日她见过的那个困住世子和临东王妃的大阵法图,只是,如今这张纸已被临东王画上圈叉掉。
还将其揉作一团,抛到她手中。
“扔掉吧!用不到了。”
“是!”
顾南幽乖乖照做,将纸团扔掉。
今日,临东王并未拿书籍让她到一旁看去,而是让她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临东王所书写的内容,正是关于魅公子的罪状。
突然!
临东王抬头问她:“尤南,你说,魅公子为何会背叛本王?”
“启禀王爷,小的不知。”
顾南幽拱手摇头。
“也对,你又怎么知道呢?本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世子和王妃都不肯放过,杀死马夫,劫走世子和王妃,还故意火杀陵墓竹屋,毁掉尸体。以此调虎离山,好在府中盗取禀城布防图,幸好没得逞,若是得逞,禀城危矣。”
闻言!
顾南幽才知,原来魅公子的目的是禀城布防图。
看样子,上次并未盗取成功,而是盗取了与布防图有关的东西。
最有可能的便是,存放布防图库房的大门钥匙。
据了解,临东王府库房大门很是特殊
,极为坚硬,又设有机关,因此库房钥匙也甚是特殊。
是在临东王刚在禀城扎稳脚跟后,寻找能工巧匠打造而成,至今无人再做出第二把来。
因此!
得到库房钥匙,就等于拿到一半布防图。
不管魅公子为何盗取布防图,临东王居然将这些说与她听。
是何用意?
答案显而易见,临东王依旧对她心存怀疑。
既然如此!
她自然要好生说话。
“是王爷英明,布防图才没让魅公子盗了去。”
“唉,库房乃重要之地,平日本就重兵把守,再加上这两日钥匙被盗,本王不得不明防暗哨,确保万无一失。
钥匙未找到,本王觉得刺客还有同伙,于是布了个局,故意让库房的看守存在漏洞,好让同伙自投罗网,只是没想到自投罗网之人是他。”
说罢!
临东王又重重叹一口气。
顾南幽将头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