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事实本就是如此,顾姑娘就是顾南疏的义妹,顾南疏奉皇命前来禀城,为掩人耳目,便与顾姑娘和已经进入禀城的萧羽携手同行。
二嘛,不好说。
但,顾姑娘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这一趟虽然没问到有用的价值。
但至少证明了,如今奉皇命来禀城之人确实是顾南疏无疑,可他为何大张旗鼓进入府衙,自爆身份?
想至此,魅公子目光深了深。
“来人。”
话音一落。
一人影从窗外飞身而来,落地边对他拱了拱手。
“魅公子!”
“加派人手,注视顾南疏的一举一动。”说罢,未见来人领命,魅公子微微垂眸看他,“怎么,本公子的话不管用了?”
“不敢。只是……进入禀城的萧羽已经脱困,如今住进沧海拾遗阁中,要不要派人深入进去,彻底控制他?”
闻言!
魅公子讥笑一声。
“既然你这有主意,还需询问我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沧海拾遗阁异常神秘,除了拍卖之日,谁都进不去。临东王都不愿得罪的地方,你去招惹?还不如老实安分在外围监视,料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魅公子一甩绣袍,不想在多看那人一眼。
“是是是,魅公子说的是。”
那人连忙附和,附和完,那人又道,“魅公子交代之事已经办妥,对付顾南疏绰绰有余。
还有那来自江湖的顾姑娘该如何对付?”
“以本公子看,应该加派人手,着重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你以为如何?”
魅公子看向窗外,那方向是之前顾南幽离开的地方。
“就她?一个江湖宵小,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子,不用这么麻烦吧?”
那人对顾南幽十分不屑。
一个江湖女人,还体弱多病,就算是顾南疏的义妹,无权无势,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言至于此,随你。”
见他如此,那人眼中很是不悦,却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确实聪明,因为他的加入,主人要做的事情事半功倍了。
等他离开。
魅公子握紧成拳,重重一拳砸向窗棂,手抬开时,窗棂被砸的位置留下一道血印。明明很疼,可他却颤抖着手,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为何来的又不是他?”
——
雪停了,这里四是白茫茫一片,街道两旁都是在自扫门前雪之人。街道上没有专人打扫,倒是来往马车和行人踩踏出一条条痕迹。
顾南幽回到知府府邸时,门口正见顾南疏在那儿站着。
见她来,就板着一张脸,模样竟与父亲有几分神似。
这样的眼神,让顾南幽莫名有些心虚。
“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万事皆要小心,只要一时半刻没看见顾南幽,明知她不会有事,但他总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忧。
“吃饱了撑着去街道上闲逛了一下,岂料竟下了雪,还遇到了魅公子,在躲雪过程中,与魅公子闲聊了一番。”
顾南疏蹙眉!
“魅公子?”
宴席散去,顾南幽走了,魅公子没多久也告辞了,没想到他们竟在街道上遇到了,“纯属巧合?”
对于魅公子,虽才相识,但举止有度
,相处时让人感觉舒适,若是在皇城,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可如今顾南疏觉得四面楚歌,任凭谁想要靠近顾南幽,他都会觉得他们对顾南幽别有用心,要保护好她,便不能轻信任何人。
“略有些玄机。”
此话一出。
顾南疏瞬间噤了声,之前想要训斥管教的话语早已忘了一干二净。他略微环顾四周,将早已准备好的厚实披风给顾南幽盖上,催促她赶紧先进去。
回了房间,顾南幽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与你所说之言都是寻常话语,只是只言片语中谈及我,与知府大人和今日些人差不多,并且他还问得比较隐晦,这不能构成多大嫌疑。”
不过顾南疏却暗自生疑,魅公子不会是真看上顾南幽了吧?
不知道顾南疏暗中所想的顾南幽,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若是上一世的自己,遇到今日的魅公子,她也绝不会有半分怀疑,甚至还会以为魅公子觉得她特别,才会找机会邀约她喝茶闲聊。
可是,如今的自己对许多事情极为敏感。
她敢肯定,这绝不是她多想!
“还记得宋四司说过遇见那对父女时,那对父女被一紫衣女子窃了钱财吗?魅公子极其喜欢紫色衣裳,又男生女相,像极了女子,只要稍加打扮,便没人会怀疑他是男人。”
“你的意思是……”
顾南疏想起了,之前顾南幽说起的紫衣女子。
若是他,那临东王……
后面话语他没有再说下去,怕隔墙有耳。
“只是猜测。”
“那我便去确定。”宋四司见过那名紫衣女子,只需要问问他,那女子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