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无言以对。
刚刚他确实没有发现异样,也不知顾南幽为何会拦下那辆马车,直到气氛逐渐剑拔弩张,马车内惊现俞娇柔,顾南幽更是直呼礼貌有加的马夫为梦渡郎。
才知,那个臭名昭著的食香客,竟然伪装成了马夫。
顾南幽一开始就抓住了他,后梦渡郎用计逃走了,这本没什么,可影一总觉得,顾南幽是有意将人放走。
可是!
面对顾南幽如此坦然的反问,影一沉默了。
也许是他的偏见,顾南幽怎会放走一个十恶不赦的淫贼?
······
等到顾南幽带着昏迷的俞娇柔回到皇城,才知,皇城已经炸了锅。
刑部和大理寺都在火急火燎的派人四处寻找俞娇柔的下落,身为俞娇柔父亲的俞将军俞培,却闹到了圣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要皇上处罚刑部和大理寺办案不利的过错。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自然不认,他们是在俞将军府布下了天罗地网,也千叮咛万嘱咐,让俞五小姐别外出。
可俞将军自己教女无方,几次三番纵容,哪次出事不是在俞五小姐偷偷外出之时?
两方各自有理,一直在争论不休。皇帝都不禁捏着鼻梁,看着俞将军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吵得不可开交,不禁托腮摇着头。
又在闹腾了!
眼下不是要找到俞五小姐先么?
在这里吵吵有什么用?
但他要保持一贯作风,什么都不说,就任由他们吵着。
反正天大的事,有摄政王顶着,他安心做他的事情,等到一切回归正统,他再好好收拾这群老家伙。
此时,一年轻的公公,脚底似抹了油,步伐飞快,从宫外跑到大殿上,只见两只腿再跑,脚下的台阶是刷刷刷的在闪过。
“皇上,皇上,找到俞五小姐了。”
人未到,声已至,公公还未停下,整个人就已经跪倒在地,不知是地上太滑,还是冲劲太大,公公跪着都滑了一段距离。
这下,大殿内一静,全都看向了那个公公。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俞将军却沉下了脸。
皇帝摆正了身子,正襟危坐,声音沉长,不怒自威道:“在哪找到的?”
“回禀皇上,是顾南幽,不,是顾三小姐和摄政王的影卫,他们在城门外五里处撞见了乔装改扮的梦渡郎。”
顾南幽和摄政王影卫搅合在一起,皇帝能理解,毕竟他暗中授意过摄政王,顾南幽也许是女官政策的最佳人选,让他好生引导。
可他们去皇城外做什么?
还刚好撞见了乔装打扮的梦渡郎。
“梦渡郎人呢?”
皇帝未开口,俞将军就已经向公公走了几步,急切的问道,这让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都不禁看向了他。
皇上问话,俞培胆敢插嘴?这是从前没有的事。
更何况,就算是俞培担忧心切,做出了冲动之举,他该问不应该是俞五小姐是否有恙吗?怎的反而更加关心梦渡郎此人是否被抓?
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俞将军心下一惊,立马向皇上请了罪,好在皇上并不关心俞将军这个小过失,而是对梦渡郎是否被抓更感兴趣。
“人抓到了?”
“逃了。”
“逃了?”皇上蹙眉。
公公将顾南幽的说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禀皇上,梦渡郎以俞五小姐的性命作为要挟,又使了奸计,才得以逃脱。”
“原来是这样,他们是如何发现梦渡郎的?”
既然已经乔装打扮,就不可能轻易被发现,摄政王的影卫固然厉害,但一般不屑管闲事。
所以,识破梦渡郎身份的人,应该是顾南幽了。
果然,公公又将顾南幽的汇报的一言一行全盘托出。
顾南幽能识破梦渡郎的身份,是因为他天生就带有的异香,虽然做了掩盖,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所有才有下车盘问那一举动。
在所有人都感叹顾南幽聪明之时,俞将军却渐渐沉下了脸,眼中神色莫名,只想赶紧让公公闭嘴。
可,皇上就是皇上,一旦对一样事情感了兴趣,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三小姐闻过异香之味?”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意思。
听闻异香案的人都知道,被梦渡郎染指过的女子,皆会沾染梦渡郎身上的异香,起码要半年才会渐渐消散,顾南幽并未与梦渡郎有过牵扯,怎么会闻过异香?
“回禀皇上,此事顾三小姐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这下,连同皇上都糊涂了,而俞将军却将头越埋越低,眼中瞬间变得隐晦。
接下公公又讲起了,顾南幽将事情说完之后,又主动将闻过异香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公公只是在复述顾南幽说过的话。
“顾三小姐说,在摄政王府宴席上,就曾看见过顾夫人坐到暗藏血袋的坐垫上,身上沾染了散发香味的血迹,当时,顾三小姐并不知道那就是梦渡郎的异香之血。
后来刑部尚书夫人去过顾大将军府,给顾三小姐送治疗体寒之症的良药时提及,刑部尚书夫人当时也在场,自然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