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南幽在吟风院没待多久,吃完了点心,才问顾南疏,本该昨日就回来的他,为何今日才回来?
然而!
顾南疏的回答让她有些无语,竟然是因为医老有意捉弄他们二人,到了晚上才放他们下山,回到皇城时,城门已关,他们只能在城外,找了间破庙住了一宿。
她临走时,提醒了一下顾南疏,说昨夜父亲有可能已经发现他不在府中的事情了。
她问他:“你打算何时告诉父亲腿伤已经治愈之事?”
顾南疏看了看自己的脚,神色暖了许多,竟不知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仿佛在摸一只小猫一样。
见顾南幽有些懵,莫名的看着他,他手一顿,蓦然想起,小时候随着娘亲一同搬进府中,看到娇娇弱弱,且小小一个的顾南幽,就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
心里高兴的想着:这就是他的亲妹妹呀!
谁知,下一秒,那小小人儿竟厌恶的拍开他的手,还恶言恶语的说他就是抢走她父亲的坏人,然后就趴在俞氏怀里大哭。
俞氏还添油加醋说他故意扯她的头发,把她弄哭的。
父亲没说什么,娘亲为此责骂了他,他没有辩解,因为这是他的亲妹妹,即使不喜欢他,也血浓于水。
这一幕记忆犹新,生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恶化,他堪堪收回了手,微微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紧张。
“还不是时候。”
毒已除,脚上还需要再治。
医老说,半个月,便可痊愈,他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以免节外生枝。
“随你吧!”顾南幽站了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谢谢你的点心,也谢谢你,顾南疏,我吃得很饱。”
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吟风院。
吟风院内,顾南疏笑了,眼里满是星光,他看向流舟,“流舟,你看到了吗?她没有不高兴。”
流舟汗颜,自家公子是吃错药了?不就是摸个头没被拒嘛!至于这么开心吗?
“嗯,属下看到了,三小姐不但没有不高兴,还偷偷的笑了。”
顾南疏:“什么?”
“三小姐偷偷的笑了。”流舟回答。
顾南疏:“谁偷偷的笑了?”
流舟回答:“三小姐!”
顾南疏:“顾南幽偷偷怎么了?”
流舟:“笑了!”
顾南疏:“你再说一遍,顾南幽偷偷怎么了?”
流舟:“笑了啊!公子。”
顾南疏惊叹,喜上眉梢,“我摸她头发,她竟然偷偷的笑了,她定然是欢喜的。”
可又有些不自信,再问:“确定没看错?”
“没有,属下双眼瞪大像铜铃,眼尖的很,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错不了。”流舟耐心保证。
“好,很好,她偷偷笑了,呵呵呵……”
“……”流舟默默抹了一把汗。
至于吗?
回到幽兰院的顾南幽,有侍卫来告诉她,下午父亲回来打算和她一同去见她的师父。
这是前几日说好的,顾南幽记得,她已安排妥当,今日何时去都可以。
离父亲说的时间还早,她打算午睡一下,等差不多到了时间才起来,随意梳洗了一下,才如约去了书房。
顾守城已在书房中等候多时。
他身后站着两名侍卫,每个侍卫手中都拿着赠礼。
每一样赠礼都很贵重,很显然,父亲对她口中的剑仙白玉盏很看重,眼眸中也隐隐有些期待,有种高手见高手的迫切感。
顾南幽有些心虚。
今日注定要让父亲失望了!
……
俞氏帮顾南幽请的渣师,不住在府中,而在一处别庄小筑,这个庄子有个非常别致有意境的名字,为:月落星沉。
就在皇城内,偏僻了些,不过那里环境很好,院子雅致宽敞,非常适合舞刀弄剑。后院还有一片小竹林,景色优美,风景宜人,是一个很纤雅舒适之地。
守这个院子的人,只有三个下人,两名负责打扫卫生,一名负责厨房膳食。
顾守城一行人来到月落星沉,父亲眼中的迫切感更甚了。进入月落星沉,一名小厮匆匆前来接待,问到渣师身在何处时。
小厮脸色有些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守城看出了不同寻常,正要冷声斥问,一旁的顾南幽赶紧阻止。
“父亲别急,他师父一般都在这里面,不用通报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也好!”
他面上说还好,但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毕竟是俞氏给幽儿找的练剑师父,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幽儿舞得一手好剑法,教授之人绝对不可能是浪得虚名之辈。
更何况还是剑仙!
只是小厮反应有些不同寻常,感觉这里面有事。
小厮不好直说三小姐的那位师父在干什么,只是指了指后院小竹林方向。
小竹林内。
传来男女另类的欢声笑语,两浓妆艳抹的女子衣不蔽体,皮肤雪白,由一件简单的轻纱罩在身上,称得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地上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