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偷过我的刀?”
周密不小心说漏了嘴,邓爷一把掀开红布,拎起鬼头大刀朝着周密跑来。他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拎着造型夸张的大刀,还挺有视觉冲击力。
“我只是看看,没往外偷!”
周密
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往外跑,赖茂盛死死抓住了他。
“接着!”
邓爷到了近前,将鬼头大刀丢给周密,后者下意识接过,拿在手里耍了两下。
“还行啊,小时候我试了好半天都没拿到起来,回去之后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邓爷张了张嘴,本来还有话要说。听到这具,立马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座位。
“你少说几句。”
就连赖茂盛都忍不住规劝,周密等邓爷回去之后,周密又开始嘀嘀咕咕。
“老头肯定是拿不动刀了,要是搁在以前,肯定得把我揍的皮开肉绽的。”
我彻底无意,这也就是在H市。否则的话,周密这张嘴不知道得给他惹多少麻烦。
“邓爷,我们这就去了!”
赖茂盛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赶紧把周密拖了出去。
门外的战况无从知晓,重新关上门后,邓爷就继续开始动员。
这种时候,我也不好先表态,剃头匠吴老狗先站了出来。
“邓爷,您比我年长几岁。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跟您一起并肩作战过。”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
说罢之后,吴老狗敲响了自己的响器。
铿锵有力,如若战歌。
在他的带动下,先是那些跟邓爷同一辈的老人,然后是年轻些的,纷纷开始表态,愿意和H市阴行同生死。
也就唯有邓爷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此刻才能做到面不改色。
“好!此战过后,无论胜负,我H市阴行都将载入史册。”
“古往今来,能够以一城阴行,对抗燕京阴行总会的,都是头一遭!”
邓爷虽然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但简短的几句话,也很是鼓舞人心。
“刘爷,我师父想问问您,他能不能回来?”
乌堂青突然开口询问,邓爷很干脆的拒绝:“不行!”
“老刘已经是蜀城阴魁,这次是我们H市阴行跟燕京总会的恩怨,他没资格插手!”
“而且,你现在就不该站在这里。老刘这次没听我的话啊,我本想着,还要分出一部分年轻人去往蜀城呢。”
乌堂青退到堂下,恭恭敬敬的行礼:“请邓爷见谅,我就是用这个理由,让我师父留在了蜀城。”
“所以此次参展,和H市以及蜀城阴行无关,我完全是个人缘由。”
邓爷轻轻一笑:“老刘已经跟我说了,你是偷跑回来的。所以,等到此战过后,我会追究你的责任。”
“不过,我比老刘还是要开明些的。允许你功过相抵,好好表现吧!”
乌堂青坚定十足的答了声‘是’,重新退回空位之后。
“行了,今夜就先看这些吧?再好的戏,一次看得太多,也就会觉得乏味了。”
“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天亮前只要不出我这栋楼就行!”
邓爷起身离开了酒会,在场的人虽然表面上在吃喝玩乐,但是都时不时会看向那两道紧闭的门户。
到了天色大亮,邓爷才带着满面倦态回来,宣布我们可以走了。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赶紧出门查看情况。
邓爷的院子里,看似平常,没有任何事发生过的样子,只有少数几片区域,正有人在清扫血迹。
“密密和赖爷呢?”
我随便抓了个邓爷家里的佣人询问,被告知他们已经离开了。
正想要详细询问去向,周密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彭爷,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老赖在医馆等了好半天了!”
接到讯息,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医馆。
刚一进门,就看到叶芸和希希在认真照料着。
周密受了点儿轻伤,赖茂盛面上看着无碍,但我看出来他只是在强撑着。
除了他来之外,还有一个我曾经最不想见到的人。
郭诩端坐在椅子上,背着的长剑从中间断裂。
“玉老板。”
郭诩只跟玉红蝶打了个招呼,玉红蝶微微颔首,没有言语。
我顾不得其他,先快步走向了赖茂盛。
“迟晋重伤,生死不明,已经被邓爷亲自带走关押起来了。”
赖茂盛主动告诉我详情,我没有细听,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胸口几处大穴点了几下,让他把体内的淤血吐了出来。
“我在过来的路上,又接到了一条信息。”
赖茂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昨天晚上,赵传宗和迟晋见过面后,去上了夜班。”
“他工作的时候,双手被机器碾压受伤了,没有三五个月好不了。很显然,他做了比迟晋更聪明的决定。”
我搭上赖茂盛的手腕,问他诊断脉象,轻轻叹气。
“是啊,人家至少比你聪明。”
“你也要给我养伤至少半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