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好奇询问。
周密撇了撇嘴:“你也没问过啊,你们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命格的事儿,我小时候遭遇了多么大的不幸!”
“我师父推算我近水则生祸患,就不让我靠近有水的地方,我到现在连游泳都不会。”
“小时候我但凡跟同龄人去河边儿玩会,只要被老赖看见了,就得给我一顿胖揍。”
“我回了家跟我师父告状,结果他俩又得联起手来再揍我一顿!”
周密满面悲戚,然而却博取不到我们半分同情。
“听起来,你完全就是自己欠揍啊!”小迪冷冷的说了一句。
周密面色一尬,小迪懒得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去向路人打听过江的法子了。
等了近一个小时,小迪从江边居民手里,要了个电话号码回来。
“这条江上,有个专门在火龙镇和金水市之间,撑船摆渡的人,我给他打了电话,一会儿就来接咱们。”
我轻轻点头,开玩笑道:“你和小乌在一起,以后一定是刘爷的左膀右臂。”
“不像某人,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小时候被赖爷和他师父把脑子打坏了。”
对我的话,周密也没入耳,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
“摆渡人有电话,那就说明火龙镇可能没咱们想的那么落后啊!”
“能用手机,就肯定有网,有网就能打游戏,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周密扬着下巴向我炫耀:“彭爷,你说我分析的对不?”
我无奈一笑:“如果你能分一半的智商在正道上,估计你师父就能含笑九泉了。”
几个人在岸上闲聊了一阵,
一艘白色的小快艇破浪而来。
“哇靠,我就说没那么落后嘛。”
周密兴奋起来,站在堤岸上脚底下一滑,差点儿一头栽在江里。
我和乌堂青一左一右拽住了他,周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太恐怖了!”周密重重喘了几口气:“老头子一辈子没落过卦,全都算准了,我感觉此行一定不利!”
我和乌堂青交换了一下眼神,周密的命数灾劫,看来也不能忽视了。
“密密,一会儿到了船上,你不会招来什么大风大浪吧?”
我调侃了一句,帮他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
周密捂了捂心口,强硬道:“咋地?你还能把我扔下船不成?”
嬉闹了几句,快艇已经到了近前,驾驶的人是个皮肤黝黑的精瘦汉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已经破旧的救生衣,带着墨镜和遮阳帽。
“就你们几个要过江啊?”精瘦汉子从快艇上站了起来,任凭风浪摇摆。上半身却佁然不动。
这肯定是常年日久在江面上练出来的,让我有些惊讶。
“老哥,我们几个都要过去,您的船能载得下吗?”
我大量了一下这艘快艇,我们四个人都上船的话,应该勉强能坐下,但绝对很拥挤。
“应该够呛了,就算嫩坐下,看样子也是装不了别的东西了,我本来还打算捎点儿米面粮油过去呢。”
精瘦汉子琢磨了一下:“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送两趟,一回俩人,给我留点儿空装些物资。”
一听这话,周密立马就叫嚣了起来。
“大叔,你这是想挣我们两趟船费吧?别想坑我们!”
精瘦汉子撇了撇嘴:“呦吼,小伙子还挺精明的。不过我还真是不想多挣你们钱。”
“你也看见了,我就这一艘小船。你们一次都上来的话,万一到了江中心有点儿风啊浪啊的,出了事儿我可不管。”
他这话一说,我们集体沉默了,齐刷刷的看向周密。
“都瞅我干嘛?好像我是个扫把星似的!”周密往后退了两步,愤懑道:“行行行,你们自己去跟船家商量,我不发表意见。”
乌堂青和小迪去跟精瘦汉子沟通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对方的方案,分两拨走。
精瘦汉子先将快艇停泊,上了岸就去最近的超市买了生活用品。其中最多的,是酒。
乌堂青搭手帮忙,给他把物资装上船之后,精瘦汉子直接拧开一瓶白酒灌了两口,看得我一阵无语。
“老哥,你喝酒还能开船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艄公不是那么靠谱,对方却懒洋洋的往酒箱子上一躺:“马王爷我从小就在这条江上混,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六岁我就跟我爹、跟我爷在江上撑船了,那时候还是个木板
船呢,我不也一点儿事儿没有吗?”
虽然他给我的感觉不是很靠谱,但事实也摆在眼前。毕竟都活了四五十岁了,没点本事,也可能早淹死在江里了。
“要走的话赶紧上船,今儿个得跑两趟,时间不宽裕,你们哪俩先上船?”
周密赶忙往后缩了缩,急声道:“我第二拨,我觉得岸上的风景挺好的,我还想多看会。”
我觉得好笑,没想到周密最大的心理阴影,是江流河泽。
简单商议了一下,我就让乌堂青和小迪先出发了。
艄公已经半瓶白酒下了肚,拉开快艇上的马达之后,在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