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禄从身上摸出了几枚保命的药丸,吞下肚后,脸色很快好了很多。
“我们
来了一共有七十多人,现在都走散了,海爷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刚上山的时候,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发现任何隐藏的危险,所以才被鬼扶藤给偷袭了。”
我先打断了他:“只有鬼扶藤吗?那些活尸是从哪里来的?”
包天禄神色一屏,沉声道:“在谭月秋的墓碑下!”
“我们在半山腰的时候,看到了谭月秋的墓碑。但谭月秋还没有死,你应该也见过她。”
“那晚花家满门被毒杀,谭月秋虽然变成了植物人,但她还活着。”
我没有继续打岔,只是默默观察着包天禄。
听他的话音儿,并不知道花家二小姐整容成谭月秋的事。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道既然包天禄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包建勋很可能也不知情。
这么说来的话,包建勋真是死得太冤了。
谭旗夏找不出伙同花家,拿他和谭月秋试药的人,就要将其余四脉全部斩尽杀绝。
花家是帮凶,但包家很可能不是加害谭旗夏姐弟的凶手。
“小孩,你继续说下去。”
我朝包天禄扬了扬下巴,他还没说话,包家的几个保镖先有了反应。
“你对我们小少爷放尊重点儿!”
“没错!除非你想死在这座山上。”
我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下这些人,虽然包天禄暂时相信了我,认为杀害包建勋的不是我。
但是包家这些下人,并没有解除对我的怀疑。
好在包天禄虽然年岁不大,却也能镇得住包家的人。
在对自家人约束了一番之后,包天禄继续讲述下去。
“我和海爷爷一起看到了谭月秋墓碑,他比我的反应更大,接连说了几句‘不可能’。”
“然后他让人挖开了墓碑,可是下面并没有埋着谭月秋的骨灰。而且墓碑下是个很深的坑洞。”
“我们看不到最深处,但那颗坑真的很大。”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包天禄的描述。
或者说,他口中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我比他还熟,因为我和周密曾经就是从坑里爬上来的。
“海爷爷对那个深坑很在意,就派人下去查探。但是那几个人刚下去,就传来了惨叫声。”
“又过了没多久,就开始有大量的活尸爬了出来。”
“而且!”包天禄抬起头来,很笃定的告诉我:“那些活尸之中,多数都是花家的人!”
我装出思考的样子:“你们有找到纵火的人吗?”
包天禄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多的变故。不仅没有查到纵火的人,也没想到在一座坟山上,居然会涌现出这么多的水!”
“水?”我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这里到处都是火,哪儿来的水?”
包天禄抬头看向谭月秋墓碑的方向,沉声道:“那个深坑!有很高的水位,而且越来越高。”
“就是因为水位的不断上涨,才有了大量活尸爬出来!”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就和我跟周密经历过的场景不一样了。
前几天我们经过的时候,坟山的地下空间里,最深处只是一个泡着大量活尸的水潭。
“水位上升?”周密突然开口质问包天禄:“小孩你没唬我们吧?”
“以风水地气来说,这座山处于艮坎之间,就算有点儿地下水,也不可能多到哪里去。”
周密以自己的风水之学为论点,对包天禄的话持怀疑态度。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包天禄也不和他争执,沉声道:“如果水势一直在长的话,这会应该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我要先回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再等一会。”
包天禄伤势很重,他自己也肯定知道。
我没再拉着他追问什么,让他先行离去了。
“彭爷,我想了想,刚才那孩子,好像也没必要撒谎。”
周密蹲在地上,画了一堆图,都是些风水天候或者地气、水泽走向之类的。
“彭爷,咱们都亲眼见过那个都是死人在游啊游的地下湖对吧?”
涉及到风水地脉,周密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从湖面算起,到谭月秋的墓碑处,咱们是亲自爬过一遭的,少说得有五十米开外。”
“而且这座山是个空壳壳,想要注满水的,需要的水量极为庞大。我还是不相信,地下水位会毫无理由的暴涨!”
周密继续思考了下去,但是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出现了打脸的事情。
从半山腰,无数条水流倾泻而下。大得有半米多宽,小的不过几公分。
因为坟山上的墓碑,都是一层一层的逐阶安置,所有的水流也随着落差,一阶一阶的低落下来。
细看一下,还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不可能!是我出现了幻觉吗?”
周密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样子,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就是一点儿地下水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要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