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为什么?”毛建宇疑声道。
周密急匆匆回了他一句:“救人还需要理由吗?”
“可他们是包家和海家的人。”毛建宇很是不解:“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不就能省很大力气吗?”
我心道自己真是成了不好的偶像示范,开口打断他们俩的对话,对毛建宇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没必要知道!”
毛建宇没再反驳,但却付诸于行动,跟着我和周密一起爬山。
我再去命令他的时候,毛建宇坚定的道:“如果只是送你们到山脚下,我和不来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毛建宇突然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一条‘面目狰狞’的鬼扶藤,从他脚下
探出地面,将毛建宇拖倒在地。
我手起刀落,将这株鬼扶藤斩断,一半的藤体在地上扑腾,另外一半钻入了泥土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没,跟着我们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赶紧躲远点儿吧。”
周密想要继续劝他离开,我想了想,无奈道:“还是跟着我们吧。”
“为啥让他跟着?毛宏图就他这一个儿子,要是挂在这儿,咱们回去了该怎么交代?”
周密着急起来,我沉声道:“看他那小眼神就知道,他是不会走的。与其让他自己找死,还不如带上他,还能更好的保护他。”
“你们俩一定要看好了自己跟对方啊,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我交待了几句,带头开始向上攀爬。因为山间满是墓碑,向上攀登并不艰难,
就是一直踩着墓碑前进,多少有那么点儿不礼貌。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刻,也顾忌不到这些了。
更加让我们饱受煎熬的,还是一波一波滚过来的热浪。
湿漉漉的外套,被高温接连吹过之后,并不是预想中那种蒸发降温的感觉,而是变成了滚烫的开水一样。
我尽可能躬下身子,放低体态爬行。
周围的浓烟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们三个在地上趴着,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咳嗽。
周密一把拉住了我:“药?有药没?我感觉自己肺管子里都是烟!”
我摇了摇头:“上次的药是避毒的,对普通的烟无效。”
刚说了两句,窝在地上,黑不溜秋快没了人样的毛建宇,抬手指向我和周密后方。
“有人过来了!”
经他提醒之后,我也马上就听到了脚步声,沉重但却稳定。
我升起了戒心,握着医刀,厉声询问:“是谁?你是哪一家的?”
来人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靠近,烟雾中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你特么是聋子还是哑巴啊?会不会说话?”
周密扯着嗓子嚎了两句,然后就开始更加剧烈的咳嗽。
对方终于回应,但更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怪叫。
到了现在,我已经基本确定了,迎着我们走来的,十有八九不是人。
我急声提醒周密和毛建宇,让他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说完之后不到五秒钟,烟雾中的人终于完全露出真容。
一个一米八多的大汗,满身血污,脑袋歪在一侧肩膀上,因为他的脖颈已经被砍断了。从切口来看,用的还不是太锋利的东西。
“周爷,真刀真枪的近身肉搏,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我一边后退一边弓腰,周密捂着肺部,呼吸以及很吃力了:“要,要是换个能喘气儿的地方,老子赤手空拳也能削他!”
话音刚落,对面那只活尸就直接扑了上来。
他主动找的目标是我,这么大块头一人,别说现在变成了没有痛觉,又力大无穷的状态。就算他活着,我掂量起来也有点儿难度。
在碎碑乱石之中游斗了一番,周密想要帮忙,但他自己连站起来都打哆嗦,还不如顶着个鸡窝头的毛建宇呢。
“彭爷,小心脚下!”
周密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
他不提醒还好,我被他的喊声分了点,脚下刚好有个小小的滑坡,仰头倒了下去。
歪脑袋的活尸纵身一跃,立马又扑了上来。
我双手展开,努力去抓住地上的草皮。在头朝下稳定身形之后,我本能的抬起双脚,蹬在活尸的小腹上。
这一下我用足了全力,我的身子被带的原地一个后滚翻,活尸更是怪叫着飞了出去。
借着山体坡度,活尸足足在十多米后才落地,脑袋刚好砸在了半截墓碑上,白花花的脑浆子建设了出来。
我胃部一阵翻涌,双手捂住口鼻,但是血腥气让我更加的难受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手掌已经被磨出了血痕。好在我这两只手早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差这一点儿了。
周密被毛建宇搀扶着过来,有气无力的向我挑了挑大拇指。
“刚才那一脚牛啊!兔子蹬鹰是不?”
我很想让他也试试刚才那一招,要不会这货突然叫我一声,我也不至于向后滑倒。
“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找个方法把活尸弄下去。”
既然周密心服口服,我当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