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宏图铁了心要卖关子,我也追问不出来,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台上又接连卖出几件拍品,当工作人员再次送上台一件黑布蒙盖的拍品事,毛宏图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
“终于到了!这就是你不远万里来到渝州市的原因吧?”
毛宏图再次对我说了这件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已经有些麻木了。
台上的主持人,以专业的姿态开始介绍起来。
“接下来要拍卖的这一件,是一位匿名藏家委托我们来进行拍卖的古玩!”
“此类拍品极为罕见,我们进行过坚定,也只能确定,它是一件拥有上百年的历史的古物。”
“根据委托人所说,它是一把用来切药的医刀!”
主持人缓缓揭开了黑布,背后的大屏幕上,给出了拍品的镜头。
第一眼,我就被这把医刀吸引住了。
和我用过,甚至见过的所有医刀都不同。寻常的医刀,因为需要切割一些坚硬的药材,通常都有足够的厚度来保持坚固。
但是台上这一把,刀刃极为单薄,我甚至怀疑,稍微用点儿力,就能给它掰断。
“小赵,这是你师祖谭秉峰的医刀对吧?你此行来渝州,就是为了它来的!”
短暂的愣神之后,我挤出一丝微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时候,我也不好确定,到底该不该说自己是为了医刀而来的。
而且,我现在对于医刀,有另一种猜测。
出了谭秉峰遗物的身份,它还有可能是一把凶器!
在沙凯杀害赵满贵的案件中,凶器遗失。根据沙凯的交待,他用的就是一把薄刃匕首,而且是随手从药材铺柜台上捡到的。
我摸着下巴沉思,这把医刀,最初是到了赵满贵的手里。而教唆沙凯去药材铺偷盗的人,就是为了这把医刀。
沙凯本人并不知情,教唆者是想拿到医刀,但沙凯的冲动杀人,让这把医刀无法暴露在世人眼前。
所以经过了半年之久,医刀才被拿了出来。
但是医刀在后来又经历了几个人的手,为什么沦为了一件拍卖品?
这是一场意外,还是故意为之?谭旗夏是不是操控这一切的人,我现在也拿捏不准了。
愣神的功夫,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完成了介绍,看的出来,他对于这把医刀,并没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前面儿都是动辄几十万的古董。
“按照我们的评鉴结果,以及委托人的报价要求。这把拥有百年历史的医刀,起拍价为十万元整!”
底下议论纷纷,所有人也都对其不看好,直到一个苍老但浑厚的声音率先出价。
“五十万!”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纷纷开始寻找发声的人,是坐在拍卖会中间位置的一个老人。
从背影看,这人年纪已经不小了,穿着红色的中山装,满头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颇有点儿老当益壮,甚至是仙风道骨的感觉。
在他出价之后,不到两秒钟,又一个年轻些,并且带着阴柔意味的声音出现。
“五十五万!”
这次出价的是个看上去接近四十岁的青年人,带着金丝眼镜,有股子书生气。
毛宏图紧攥着手心,看的出来很是紧张,低声对我道:“看来和预想的一样,只有海高明和包建勋在叫价。”
“不过说来也是,谭秉峰的医刀,对于外人来说,没任何的价值,只有我们这些谭氏一族的后人,才会有兴趣。”
我这会脑子已经转了过来,毛宏图一直说知道我来渝州市的目的,其实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先得到了医刀在渝州市的消息,然后又见到了我,以为我是谭秉峰的传人赵传宗,就自然而然的误以为,我是来追寻师祖遗物的。
“八十万!”
海高明再次把价格太高,并且扭头看向了和自己隔着十多米远的包建勋。
“小包,这只是一把有年头的医刀而已,咱们两家最不缺的就是这类工具。老头子我难得喜欢上一个老物件,你和我有什么好争的?”
“八十一万!”
包建勋先报出了价格,果然和毛宏图说的一样,这人有点儿抠搜,每次都只比
海高明加价一丁点儿。
“海叔,我看出您喜欢了。所以不如这样,您先把东西让给我,回头我再加点儿价卖给你,你让我赚个差价,咱们皆大欢喜。”
“一百万!”
海高明再次报价之后,直接拆穿了包建勋的计谋。
“小包,这把医刀的来历,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我让给了你,你会舍得把它转卖给我吗?”
包建勋笑呵呵的样子,很像个奸商:“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真的只是想赚个差价,您和我爹那么多年交情,总得让着点儿我这个晚辈吧?
海高明并不理会包建勋的花言巧语,更没有长辈的姿态,冷哼一声:“你个小家伙,比你爹活着的时候还奸。不然的话,你怎么做到现在这份家业的?”
包建勋没有继续跟他争吵,在台上主持人的善意‘提醒’下,赶在落锤前再次加价。
“一百零一万!”
这种全场只有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