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周密一边守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一边还在抱怨。
“这些菜就是看着好看,味道也就那样,还不如路边的苍蝇馆子呢,至少人家给的量足。”
我其实没什么胃口,还在琢磨毛宏图为什么会带我们来参加个莫名其妙的拍卖会。
本来想跟周密讨论一下的,但这货的嘴全给美食给占用了,而且我对他的智商,也没抱太大希望。
又过了一阵,等他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餐厅里的一个女服务员过来了。
“呜,没吃完呢还。”周密仰起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拿着把叉子指了指我:“他付钱!”
我看着服务员手里的精致信封,心道高档餐厅的账单都长这样吗?
“先生,您请慢用,我不是来催你们买单的,是帮一位女士给你们送东西。”
服务员将信封递给了我,我没急着打开,好奇的问她:“谁给我送的信?”
“是那边那位女士。”
服务员抬手一指,在和我们相隔甚远的另一个角落,一个穿着米色风衣,带着围巾墨镜,手上还有蕾丝手套的长发女人,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二位请慢用,那位女士应该是给您留了联系方式,像您这样优雅俊朗的人,平时也不多见。”
女服务员说话很好听,我想着今天把周密喂饱,肯定是要大出血了,不差这一点儿,就给了服务员三百块的小费,让她先离开了。
对面米色风衣那个女的,见到我看她,也回应了一个目光,但她带着墨镜,也看不到是什么眼神。
而且和我对视了一眼之后,她就直接起身要离开了,并没有想和我搭讪的意思。
“彭爷,可以啊,我刚才是不是看到两个女的都对你有意思了?”
我冷然一笑:“人家服务人员是职业素质好,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跟优雅这词儿沾边。”
“至于另一个······”
我话未说完,米色风衣那位,突然扯了扯自己的手套,然后又快速穿戴整齐。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看到了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尸斑。
“另一个,是个死人!”
周密被我这句话呛到了,很没形象的抱着个盘子连连咳嗽。
“死?死人?”
等他转过身去查看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迈着看似优雅稳重,实则僵硬无比的步伐离开了。
周密起身想追,被我一把拉住了。
“他已经把东西送到了,现在去追一个傀儡,没任何意义。”
我将信封扔在桌上,拿起餐刀小心翼翼的划开。
“彭爷,那女的谁啊?听你话音儿,好像认识啊?”
我小心靠近了信封,确认没有任何毒之后,淡然道:“除了谭旗夏,还会有谁喜欢让个死人来送信?”
将信封割开,确认没给我下毒之后,我就一把拿在了手里。
因为动作幅度有些过大,让里面芝麻粒大小的黑色颗粒滑落出来不少。
“快点!全部捡起来!”
我赶紧支会周密,他一副迷惑的样子,但还是赶紧照办了,同时还拒绝了餐厅里的服务员帮忙。
“彭爷,这是啥植物的种子吧?”
周密趴在餐桌地下,我随口道:“是鬼扶藤,但我和从书本上复刻的那种,又有些不一样。”
“谭旗夏,是个天才啊。不知道如果他和谭秉峰处于同一个时代的话,谁的天赋更高一些。”
我听到地上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周密一只手捧着鬼扶藤的种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放心,只要你不全吞下去,就一点事儿没有,赶紧捡,免得误伤了别人。”
周密将信将疑的琢磨了一阵,还是闷头去捡种子了,嘴里还嘀咕着:“反正要是我被鬼扶藤吸死了,那就是你医术不精,你也别想好过。”
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捏开信封
往里头看了看。
这么大这么好看的信封,里面居然只有一截还没有手指头长的小纸条。
我把纸条拿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毛’和‘包’,而且两个字都用红色的笔打了叉子。
我摸着下巴沉思:“鬼扶藤的种子,是用来给我杀人的。也是他在向我证明自己的实力,继续催促我跟他合作。”
“咎由自取!你要是当初不一而再的考验我,现在也没必要再来向我主动证明
了。”
我将纸条撕成碎屑,揣进了兜里,毛家的人也不能不防,万一真有人来翻垃圾桶呢。
“彭爷,你数数,看够数不?”
周密起来之后就向我邀功,我让他把种子全都交给了我,叹气道:“谭旗夏又没跟我说送了多少过来,我怎么知道够不够数?”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俩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引发了很多服务人员的围观。
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我们俩坐回餐桌前,周密小心翼翼的摸向信封,往里看了一眼:“空的?”
“信已经被我撕了。”我拿起桌上的餐酒抿了一口,沉声道:“谭旗夏想和我达成约定,同时对两家下手。”
“依据现在的局势,